不像是年轻人能写出来的。”
“王勃二十岁写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王维十七岁写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元好问十六岁写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于谦十二岁”
张扬说到这里,醒悟过来,赶紧住嘴,好在病房内的人都被他的狂言给惊住,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也没在意,只当自己孤陋寡闻。
张扬迅速改口,续道:“骆宾王七岁写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我今年十八岁了。”
老头显然没有想到他有这么大的口气、这么高的心气,竟然敢跟这些传诵千古的名字去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护士小姐姐见没有人接话,笑着打趣道:“出口成章呀。”
老头则问:“你在哪个学校念书?”
“二中。”
这两个字比张扬刚刚那番狂言还要更有效果,连38床一直埋头打游戏的渣男都抬头看了他一眼,老头咕哝了一句:“二中的,难怪”
青城二中作为百年名校,在整个华夏都颇有盛名,老头话语之中的意外和释然,大概是觉得居然是二中的学生,那难怪有这样的口气了。
张扬并未接话,他如今仍是宿慧记忆的心态,一来没觉得考上二中与自己有多大关系,二来心理年龄摆在那,这样回答也不是为了显摆。
护士离去后,老头让老伴把笔记本还给张扬,又问:“还有吗?”
“没想好呢。”
张扬接过笔记本,躺下来继续听课。
老头见他不爱搭理自己,也不去讨没趣,咂咂嘴,又不由自主地回味了一下刚刚那万余字,发现有些期待这本的后续内容。
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水平展开,后续的画卷堪称大气磅礴啊!
听完四个小时的乐理课后,张扬晚上继续听写,写完准备休息的时候,向来早睡的老头不知道是一直等着,还是刚好起夜,很凑巧地经过,又把笔记本给借了去。
第一回结束,第二回中,江南七怪陆续出场,七人武功、兵器、描写都与他以往所看过的武侠人物形象迥异,尤其是金人也牵扯其中,夹杂着南宋官员卑躬屈膝的表现,看得老头兴味大增。
但可惜的是,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二十七号这天,林轩接到医院通知,可以出院了。
中午张守一来送饭,张扬告知了他这件事情,但医院中午下班,没有办法结账出院,只好下午上完课再多来一趟。
中午周帆打来了电话,问张扬什么出院,张扬告知了他下午就能出院的事情,随后下午一边为了不浪费钱继续打点滴,一边接受洛神填鸭的时候,就接到了周启航的电话,说他在医院楼下了,问张扬在哪个病房。
周帆是张扬这个世界里的发小死党,他爹周启航与张守一是老同学,几十年的老交情。
人都来了,张扬也不客套,说了地址,周启航上来打了个照面,就去结账办出院。
点滴打完,不知姓名的漂亮护士过来给他拆留置针,有些调侃地笑道:“你终于要出院啦?”
张扬道:“对啊,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了。”
“本来就见不到你,我明天休假。”
“为什么?”
“好久没休息过了,休息一天约会去呀。”
张扬笑道:“果然漂亮女孩都有男朋友了。”
护士小姐姐瞟了他一眼,笑道:“我这样也叫漂亮呀?你妹妹才漂亮呢,还有让你跳楼梯自杀的那个同学,是不是更漂亮?”
“我是摔倒,不小心从楼梯滚下去的”
“好吧,摔倒,摔倒,我知道啦。”
漂亮护士小心而熟练地把绑在他手腕上近一个月的留置针拆掉,纱布绷带都放进托盘,笑道:“不管是不是,以后都千万不要犯傻,好好念书,到大学里美女才多呢。”
她亲和而随意地叮嘱着,把东西都放到托盘里,起身如常离去,“走啦。”
陌生人间往往更容易感受到善意,张扬微笑着挥了挥手,“拜拜。”
“拜拜。”
周启航很快回来,张扬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与两床病友简单道别,老头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叮嘱他这本很不错,可以去投稿,发表后打这个电话,告知他一声,准备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