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为林迩特别举办的宴会,是场鸿门宴。
“宴会当日,戏曲班一曲结束后,跟着便上演了一场皮影戏。
那皮影戏从头至尾地演绎了皇宫这些天里所发生的事,不仅如此还有诸多人物的独白,更是牵扯出了一段江湖上的腥风血雨!
据传那场皮影戏刚演一半林迩便口吐鲜血,但女帝却并未传御医为其诊脉、让其休息,而是让他坚持看完了这场皮影戏。
待皮影戏结束后,林迩的脸色已经如纸般苍白,黄豆粒那么大的汗珠渗出额头。
不过真正给他致命一击的还不是皮影戏的含沙射影,女帝的冷漠。
而是被关押的太女,被禁足的王女和调查此案的三司,还有一不知性命的男子,竟然体面风光的登上大殿,呈上诸多铁证,揭发林迩种种的阴毒之举。
物证里最为关键的是那枚刻着门派符合的玉戒。它板上钉钉了林迩入宫前乃是武林门派的其中一员。
这枚玉戒也让另一件案情水落石出,那便是武林正派与魔教的恩怨……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
听得津津有味的众人,大呼嘘声,更有脾气急的直接呛声起来,“你这说书的怎么回事?讲到关键时刻就不讲了!给老娘退钱!”
说书的只悻悻一笑,向众人作揖后,便消失在屏风后面。
听众抱怨着纷纷散去,唯有两抹身影坐着一动不动。
搓掉手里的花生皮,池音嘀咕了句,“什么叫看到一半口吐鲜血……明明是毒发吐血。”
女帝在林迩的酒里特别掺了毒,为的就是让他也感受感受被毒折磨控制的滋味。
这毒还是大理寺卿特别为林迩研发,毒发后让人头疼欲裂,胃如刀绞,欲罢不能!
且没有根治的解药,恶性循环。
“但有些事也不能告诉讲书的,让她说不是?”
瞧着池音对案件细节格外较真,容言之越发觉得她有趣,小孩子似的可爱,低柔着嗓音哄道。
池音叹了口气,把花生粒喂到容言之嘴畔,沉声说:“我知道。我只是可惜林迩挨的骂还不够,百姓只知道他要动乱朝纲,却不知他具体都做哪些丧心病狂的事。”
闻言,容言之轻轻眨了下眼,禁欲般清清冷冷的眸子里,竟在此刻闪过一瞬微妙的光。
容言之缓缓靠近池音,薄唇距离她的耳畔只有一指之隔。
呼吸全数喷洒过去,呢喃的语调轻如羽毛般,伴随着呼吸扫过瘙痒。
“殿下是为我感到可惜,还是为陛下感到可惜?”
池音感觉耳朵一麻,连带着整张脸都开始逐渐麻木。
容言之什么时候学会撩人了?
而且,竟然还问出这么令人窒息的问题?
这不就是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谁的变形题吗?!
“殿下需要想那么久?”
身边的小妖精还催促上了,声音里也染进了几分抱怨,传递的情绪让池音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这这有点招架不住啊!
我要色令智昏了!
“你!必须是你!谁问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