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呀,官府里的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气了。
她撬了自己的夫君,还要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伺候?哦不,或许是折磨,边与师兄亲热,边要求自己作揖捶背。她脑中想着自己被怎样折磨,两个爪子挠着大门:
“师傅!徒儿不肖”,见婳儿在外面开腔了,老头沉声道:“有何事进来说,在外面喊叫,没有礼数”。
婳儿耷拉着脑袋走进殿内,走到师傅面前,她扑通跪在了哪里。临渊想,这徒弟算是聪明了,知道乖乖出来认错。他想自己再帮忙说几句好话,想那辛姑娘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师傅,我不能跟辛小姐回她的府中呀,她如今看上了师兄,见不的我与师兄日夜相处,定是实心让我们分开。
婳儿将来是要嫁给师兄的,如再回不来,那师兄不是守了活寡,暮儿怎么能做出如此之事”。婳儿这一段说的义愤填膺,自认为是大涨了我们自家的气势。
听说婳儿出事,急忙从溪江亭赶到这里的师兄,在门口恰巧听了这一番话,哐当,手中的翡翠琉璃碗碎了一地。
“胡闹,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辛小姐在这,说话如此不知分寸。”老头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望着身旁有些尴尬的辛姑娘,这张脸顿时青了一块。
“哪有胡闹,婳儿说的句句真心话,辛姑娘有了定亲的夫家还整日在师兄面前晃悠,大家小姐做成那样,婳儿都觉得丢脸”。
这丫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也不知是真的起了醋意,这番话说来是实实砸了师傅的面子。门口的师兄身子一歪,晕倒了。
这次因为惹了辛小姐,婳儿被师傅一掌打到了思过堂思过。望着几代行医的祖师爷爷们的塑像,婳儿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梦里的婳儿见着,辛小姐牵着自己的衣角扔了出去,又被其他丫鬟们们像拎着一只宠物一样甩来甩去。
而师兄却站在那里嘿嘿的笑,丝毫没有救救她的意思。
婳儿鼻子一哼,醒了。
她想,自己怎么能乖乖在这里等人收拾,虽然舍不得师傅,舍不得平时欺负的得心应手的师兄,但还是小命抵得过一切情面。
她拜了拜各位祖师爷爷们,自堂角那个小洞,钻了出去。
这梦境做的跟真的一样,就好像那个婳儿就是自己。姝画翻了一个身继续做着。
婳儿想这离家出走,安命的盘缠不能少,平日从小厮那抢来的书画也不是白看的,她知道什么都比不上银子。
降暮自小就生活在山上,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晓得银子什么样。她脑子转转,想到自己这十几年,自己小偷小摸的本是还是自学的很好,于是悄悄潜入师傅的房间偷了一点碎银子。
自己凭着这点碎银子,在山下生活个把十天的应该没有问题。等辛走了,师傅气消了,再回来磕个头,认个错,逍遥的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梦做到这里便也结束了,姝画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挂在了大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