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的药袋,关切的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莫南时举了举手里的药袋,“这是给我二婶拿的药。”
“哦!”
看着易星染欲言又止的样子,莫南时微微叹气,开口问道,“怎么了吗?你怎么会在医院里?”
易星染想起病房里的明姻,“我妈,就是我养母,她晕倒了,我在医院里照顾她。”
养母?是明姻?莫南时知道这个人。
易星染以为莫南时不明白她所说的养母,毕竟自己的情况从来没有和他说过,殊不知,她的事情,莫南时早在暗地里偷偷调查并关注了。
“我小时候一直都是养母抚养长大的,15岁时才回到易家。”易星染解释。
“我知道。”
“你知道?”易星染不明白,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莫南时没解释她的问题,只是看着易星染,“我去看看伯母,可以吗?”
如果莫南时今天没有遇到易星染也就算了,但既然遇到了,如果不去看看明姻,似乎是说不过去的。
易星染微怔,随后点点头,“走吧,不过我妈还在睡着。”
刚没走几步,易星染停住脚步。走在一侧的莫南时站住,“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待会儿在我妈面前,你叫我明希就好,这是我回到易家之前的名字。”
莫南时暗地里舒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易星染不让他去看了呢。
“好。”
事实上,明姻在不久前就已经醒过来了,等易星染带着莫南时进病房的时候,明姻已经睁开眼睛,看着来人。
易星染有些怔住,她没想到明姻竟然这么快就醒过来,倒是莫南时,一副坦然的样子走进来,和明姻打着招呼,“伯母,您好,我是莫南时,小希的男朋友。”
明姻已经清醒过来,因手背上还扎着针,只是小幅度的动了动,易星染见状,快速上前扶明姻坐起来。
明姻先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身边一言不发的易星染,然后冲莫南时淡笑,礼貌而又疏远,“你好,莫先生。”
莫南时微笑,“伯母,您不用见外,叫我南时就好。”
明姻没回答,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妈,”易星染叫了一声明姻,见明姻将视线转向自己,继续解释,“莫南时恰好在医院看到我,知道您在医院,所以就来看看您。”
明姻听闻,冲莫南时一笑,“南时有心了。”
随后没等易星染和莫南时再说些什么,明姻就冲易星染说道,“你去送送南时吧,我还有些困,先睡了。”
“好!”
莫南时也起身,和明姻道别,“那伯母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明姻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医院走廊里,莫南时并没有打算要现在走的意思,看着易星染一会儿,直接握着她的手,“去走走吧。”
在医院的主楼后面,还有一座花园,一般用来给病人和工作人员放松休息的地方。
莫南时和易星染并肩坐在一处长椅上,静静的看着医院的景色。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莫南时见自己直接问出口,易星染还是踌躇不定,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先说。”
易星染抬头看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父亲是莫家的长子,但和我二叔不同,我父亲不喜欢从商,直接进了政界,才二十几岁就做了B市的市长,然后在B市遇到我母亲,两人就相爱了。”
“我母亲自小就在英国长大,家里人也都在英国生活,外公舍不得我母亲远嫁,就不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我父亲就决定放弃自己的一切随我母亲在英国生活。”
莫南时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接着说,“我3岁的时候吧,两个人经我外公同意就回到江城,前提是我父母每个月都要去一次英国看我外公。”
“我六岁的时候,因为得到我外公突发疾病的消息,他们两个人匆匆上了飞机,结果飞机失事,就再也没回来过。”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由我二叔二婶养大,他们待我如亲子,我也视他们如亲生父母,但内心里对亲生父母的渴望,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弥补的。”
易星染在莫南时讲着这些期间一次都没有开口,她有些震惊,她听叶轻语八卦过莫南时,知道他父母早逝,但没想到竟然是在六岁那么小的时候。看着从没见过这般低沉的莫南时,易星染有些心疼他。
“星星,”莫南时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要哭了一般,“这些事,除了陌辞他们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本来就知道之外,我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过,你是第一个。”
莫南时眸底深沉,“我说这些,是把你当成我最亲近的人,是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对我敞开心扉,信任我,依赖我,而不是时时刻刻都一个人藏着扛着自己的心事。你明白吗?”
易星染有种想哭的冲动,事实上,在莫南时说完这番话之后,她确实是哭了。
莫南时用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星星,我希望你能相信我,除非你亲口对我说你不要我,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