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尼斯沉吟片刻,从西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我知道你见过奥拉安娜和史提凡了,但是这个人你知道吗?”
我看了一眼,这好像是刚刚散去的一场会议,他们步履匆匆,肯定是抓拍的。我看着亚尼斯手指的那个人,五官精巧的像雕塑,走在史提凡身边。我不知道是谁。
“哈,不知道很正常。但是你绝对和他打过交道。”亚尼斯收回照片,“记得那个用胎儿实验的家伙吗?”我意识到现在自己在看着那个打电话的人的脸。他很英俊,少见的紫色瞳孔。“你们上次打电话谈的是什么话题?”亚尼斯问。
我突然警觉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谈话的?”
“我有什么理由不知道吗?”我刚想说有很多理由,但是既然他能抓拍到史提凡他们,就一定能知道我们的行踪。“是刀剑的话题。”我只能如实回答。
他笑了。“刀剑的话题啊,那他一定很喜欢你。”我可看不出来那是喜欢,如果把我的心脏从胸膛里挖出去是喜欢的话就不一样了。“小心这个人,”亚尼斯听着风声,“他叫格雷福斯,很危险,甚至比史提凡危险。”
**声把我们拉回了空地。
774醒了。他眼睛里那种疯狂的神色还有竭力挣扎的迷走状态让我想起在黑暗时期我吸食鸦片的日子,我翠绿的眼睛瞳子尖细的吓人。
亚尼斯喉咙深处低吼出一个词,虽然听不清,但是也印证了我的猜测。
“他会为了这种东西毫无底线的。”亚尼斯看着我们面前这头野兽说,“但是放心,我能治好他。只是需要时间,休养的时间。他们不会很快找到埃奎塔斯吧?”
“他们找到了也没什么用。”我解开DTR35的绳子,他失血太多已经进入了假死的状态,但是比起JR774还有一点意识。
海。
我又来到了海里,但是是这种形式。
导师和那个水手攀谈的时候我在喂海鸥,还有一只白色的鸟。全身雪白,没有一点脏污。它给我一种忧郁但是神秘的气息,就好像我们在交流着忧伤但是美好的微不足道的秘密,让我想哭。它张开的翅膀很宽,阻挡了我所有的光。它悲戚的绿眼珠里透露着哀悼,叫声让我难过。我问一个水手,这只鸟叫什么。
“古尼。”他一边系缆绳一边对我说。
古尼!多么奇怪的名字!我看到了厄运。
我是在老水手那里听说的,关于海浪的故事。这里的海憎恨着陆地。
“传说中在海上,打七彩旗能避免灾祸,塞壬的缄默远远比它们的歌声可怕。我从小时候开始等我父亲的船回来,直到三年前它从海神那里游荡搁浅在这里了。我们有古老的预言,在海上掀翻船只,淹死所有人的海浪和船的主人一个名字。”
那天的大海很漂亮,或者也许很漂亮。
亚尼斯的手依旧在流血。我担心附近会不会有鲨鱼攻击我们,但是他敢保证一切不会有事。我只是掌舵的,就像以前和导师一起的时候一样。DTR35用盐水洗自己的伤口,丝毫不在意身边的血腥赌博。轮到JR774了。他克制着冲动划开刚凝固的血痂,红色的液体又流出来,在海里扩散,很远很远。
“我们玩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亚尼斯的音色似乎天生有催眠和镇定的功效,“我们轮流割腕,谁不割就会被扔到海里,谁死了也一样。我知道割腕致死率很低,而且我不怕疼还会游泳。”DTR35好像没听到似的,忧郁的把水淋在咽喉的伤痕上。我不能插手。
JR774喜欢这种赌注,虽然对于量子物理来说活着和死去没什么区别。上帝从来不和宇宙万物玩骰子,他玩的是自己设计的难以描述的游戏。从其他玩家那里看就像在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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