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搞科研了。该削减肥料了。草坪施肥的确可以让草长得更快,但是草有什么用?又不挣钱。”
“DTR35,,774焦急的低声呵斥,“集中精神好吗?”
“我很集中。我待了两周了,今天他们要放我回家。”
“你相信他的鬼话吗?”
“他说要放我们走。”
我想起了导师。他永远记不住坏日子。他会相信自己的想象,把自己从有意识麻醉到无意识,再把有意识的麻醉变成无意识。或许我们都有这种能力,我们在必要的时候都能用这种能力。
我们走进了那个电梯,但是没有车等着我们,仅仅是车库大小的电梯箱。“进去。”他们把我们推了进去。电梯开始下降,774不适的向我靠了靠。
DTR35在微笑。“事情总算有转机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是啊。”
“我可以见到我们的同事了。”
“是啊。”
“盲人一定很想我们。”
盲人!我的胃一阵痉挛。我只能扼制该死的恐惧,点点头。
球衣人突然抬起手臂,朝DTR35的胸膛开了一枪。
直到枪声响起,在金属笼子里震荡,我才尖叫出来。
774扑向球衣人,但是他早有准备,利用冲力对付他。他抓住774的手臂狠狠的撞向电梯门,可怕的晃动之后,774跪在DTR35的身体旁边,手上滴的是鲜红的血。他试图勾住球衣人的脚,但是球衣人一脚踩住他的手,使劲揉搓,直到皮肉分离为止。我想去帮他,但是一记重拳击中了我的下巴,我的肋骨又被踢了一脚,意识渐渐远去,变得空白,肺里的空气全都挤出去了,我像岸上的鱼,几乎不能呼吸。电梯颤抖了一下,停止了。我听见有人走出去,然后谁抓住了我的脚踝,把我拖到了外界。仅仅在电梯里的短短一段时间。
他们揪起我,把我扔在流血不止的DTR35身上,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死了。然后是重重压在我身上的JR774,他嘴里的血腥味让我反胃。我最后的反击就是把血和胆汁吐在球衣人的鞋上。我按了按我的手,但是就像别人的手一样,没有一点知觉。我的目光从倒车镜里逼视开车的人。他立刻拔出枪。我想起了沙子变换的形态,像六个圆形弹仓,但是这是一把半自动的,想必DTR35更了解。
我闭上眼睛。
“人们常常忘记,自己总有一天会死。”盲人似笑非笑。
我们应该记得。
球衣人按住了他冲动的同事。“现在不是时候,除非你想亲自在这里挖坑。”那个司机依旧很愤怒的咆哮着,但是不情愿的收回了枪。是的,放我们走。我能想象到了公园之后看着他们挖坑,然后埋了我们。即使找到了,也早就成了骨头。
油门轰开了,车子颠簸的前进,DTR35的血濡湿了我的衣服,我刚刚梳洗好的头发粘上了血痂。我想是我连累了他们。我有一瞬间突然很想念我和他在隔壁聊天的时光。
我看到海浪了,就像干涉条纹的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