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长刀,投鼠忌器,都不敢动作。
“刘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在无尽深渊吗?”王涛语重心长地说道。
“为什么?”刘伟问道。
“为了方便让你逃跑!这里地形复杂,只要你随便往哪里一躲,想要找到你,比大海捞针都难。所以,说出真相吧。带着你的女人,逃到民党那边。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王涛争取想要以理服人。
刘伟意味深长地将目光看向俞委员,俞委员的表现,不言自明,肯定是叛徒。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王涛明白了刘伟的担心,眼露凶光,长刀上的红光流转不定,沉重的杀机,好似黑云压城城欲摧。
现在的俞委员对国家来说有大用,但是他来说,纯属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杀了俞委员,可以说,皆大欢喜。
“王处长,我还有用,看在我们长期友好合作的份上!”
俞先生被阴冷的杀机压得喘不过气来,感觉脖颈嗖嗖发凉的,随时可能头颅掉地,着急地大声哀求。
“不许多嘴!”
王涛冷声喝道,抬腿用力蹬踏,把俞委员像踢皮球一般,踢得凌空飞起,重重地撞在坚硬的礁石上,而后缓缓滑落在地。
他既没有如刘伟的心意,也没有完全忽视刘伟的想法,不偏不倚。官场的作风深入骨髓,碰到事情就会展现出来。
刘伟深深地看了眼俞委员,见他咳着血萎靡地躺在石头边,稍解心中的怨恨,冲王涛拱手,道:
“王兄,你做事敞亮,我也不藏着掖着,只是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
“小伟,
不能说啊!”
郑彩英左手撑地,努力地坐起半个身体,大声嘶喊道。出乎意料,她骤然手一松,合身向刀刃扑去,憔悴苍白的脸上满是决绝!
悔恨的懊恼感淹没了她的理智,
丈夫因为她当了叛徒,本来前途无限的天之骄子,却要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刘伟好似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尾,整个人拔凉拔凉的,
一切努力眼看就要化为乌有!
王涛眼明手快,右手一翻,长刀冰冷的刀身正好堵住郑彩英的嘴,眼看着刘伟要招供,他不想节外生枝,下手时的分寸感十足。
“呜呜…”
郑彩英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眼神惶恐地看着丈夫。
“彩英,一切都由我来承担,你活着,我的人生才有意义,生当同床、死亦同穴!”
刘伟目光炯炯地看着妻子,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生与死的考验,就应该男人来承受。
“小伟…”
郑彩英哽咽地说不出话,眼角流下晶莹的泪水,
这辈子,她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
轻轻地把手搭在微隆的小腹。
王涛眼睛里的余光看到,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冷笑。
刘伟再也不敢耽搁,语速飞快,一五一十地把情况挑明,道:
“私章是我偷的,我负责把你拖在紧急会议里,暗杀团则是分兵两路…”
只是他隐瞒了郑彩英的贡献,把妻子去掉,并不影响故事的完整性,他下意识地把妻子保护起来。
郑彩英脸色灰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最终的坚持,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任凭长刀架在脖子上, 大眼睛绝望地看着丈夫,张了张嘴,却又不忍心责备。
王涛听得大喜过望, 都是内行人,是真是假,他还是可以判断的。刘伟的话逻辑严谨,证据充分,能够形成完美的闭环。
谜团豁然开朗,好似拨开乌云见太阳,他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哈哈笑着说道:
“这种态度很好嘛,现在,请你主动锁住全身法力。”
“我全部都说了,你难道不应该信守承诺,放了我们俩吗?”
刘伟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却沉到谷底,王涛的出尔反尔,将他的最后一丝幻想扼杀在摇篮里。
每逢大事有静气,心中极速地思考着,准备殊死搏斗。
“你也是执法者,这样威逼出来的口供,你认为够吗?”
王涛一副你别把我当傻瓜的架势,挽了一个刀花,长刀雪亮的刀尖正在落在郑彩英微隆的腹部,刀尖轻轻地点了点,呵斥道:
“赶紧的!别磨叽!”
刘伟吓得面色苍白,双手冰冷,看着王涛,言辞恳切地说道:
“王兄,我是后勤处的,锁灵术,压根就没学过。不是我不想做,是真的不会啊!”
刘伟的姿态很低,不惜把自己贬低得一无是处。
“我干!”
王涛忍不住爆粗口,他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后勤处的培训课程里没有锁灵术这一项。
万般无奈之下,掏出一枚玉简,输入锁灵术,而后扔到刘伟脚下,道:
“好好学,里面就有锁灵术,不要给老子玩什么花样!”
“我尽力而为。”
刘伟苦着脸,低下身捡起玉简,他在谨慎地评估双方的距离。
距离有些远,不足以在短时间内抢救出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