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十几辆汽车排着长龙开了过来,打头的还是一辆装甲汽车。鬼子们从公路上径直开了过去,压根就没理会郑卫国他们。
冯锟从车底爬了出来,说:“咳,又白钻了一回。”原来,他和郑卫国两人装作在路边修车。郑卫国坐在驾驶室里,冯锟则钻到车肚子下面去了。谁想到鬼子根本没有怀疑他们,一路过去停都没停,害得冯锟白弄了一身机油。
郑卫国见他手上脸上都是油污,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得起劲,段双虎他们又溜回来了,身后还多了两名弟兄。他隔老远就听郑卫国的笑声,嚷道:“旅座,啥好事啊,乐成这样?”
话音刚落,他们也看到冯锟满是油污的脸了。弟兄们都跟着大笑起来,只有冯锟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平日跟冯锟关系较好的战士笑道:“你傻啊,整得跟包公似的!”
冯锟这才恍然大悟,忙跑到倒车镜前看了看,然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弟兄们见状笑得更加放肆了。
郑卫国突然看见对面山头上又有小树在摇晃,忙道:“别闹了,有情况!”
段双虎看了一会儿,说:“旅座,来了三辆汽车!打还是不打?”三辆汽车对于他们这只小部队来说有些多了,可就这么放走又有些可惜。
郑卫国略想了一下,说:“南面回来的车上应该不会有多少兵力,我们想办法把它吃掉!”
冯锟说:“可是我还没洗脸呢!哪里有水?哪儿有水啊?”
郑卫国笑道:“洗个屁,这个样子就挺好!”
说完他转身一看,见新来的两名战士还在手忙脚乱地换日军军装,不由地有些生气,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还没换好!”
一名战士苦着脸说:“旅座,裤裆太小穿不进去。”
段双虎过去一把就撕开他了的军裤,说:“滚到车厢上去!”
那战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营长,你,你要干嘛?”
段双虎没好气地说:“弄条绷带缠在大腿上!装伤员,懂吗?”
战士嘿嘿一笑,说:“懂了,懂了!”说着忙爬到车盒子里面去了。
另一名战士衣服换好了,可鞋子太小,一双大脚恁是塞不进去,急得满头大汗。
段双虎哭笑不得,现在又没有合适的鞋子,只好让他装作脚负伤了。
他们刚收拾好,那三辆汽车就过来了。冯锟拦在路上喊道:“喂,请停一下,拜托了!”
汽车停了下来,一名少尉从车窗伸出头来喝道:“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拦在路上?”
冯锟一口东京口音,说:“我们汽车抛锚了,请帮帮忙!我们急着把几名伤员送到太原。”
看在伤员的份上,少尉跳下车,喊了几个人过来帮忙。郑卫国呆在车厢上数了一下,发现总共有十名鬼子,其中七名鬼子都跑过来围观只有三名司机没有下来。
凭他的身手解决这十个鬼子并不困难,难就难在不能动枪。这附近都被日军占领了,一旦惊动了日军大部队可就麻烦了。
两名鬼子钻进了驾驶室,折腾一会儿没有修好。其中一个鬼子只好钻到车厢下面去了。郑卫国趁机跑到后面两辆车上,借递烟的机会扭断了两名鬼子司机的脖子。
由于后面两辆车被第一辆车挡住了,所以前面八个鬼子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前面八个人挤在一起,想要一一除掉而不惊动其他人几乎不可能。
这时,正好有一个鬼子跑到路边去撒尿,郑卫国忙跟了过去。那鬼子看了郑卫国一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郑卫国解开裤带,露出一个淫荡的笑容,咧开大嘴说:“一起!”
鬼子瞅了瞅郑卫国的小弟弟,脸上的肌肉狠抽了一下,忙转身扭向了另一边。郑卫国见时机已到,从侧面狠狠一拳击碎了他的喉骨。击打这个位置有个好处,就是临死前不会发出声音。
这个鬼子身子一软就要倒下,郑卫国忙上前一把搂住,喊道:“不好了,这家伙晕倒了。”
几名围观的鬼子忙跑了过来。一名上等兵摇晃着鬼子的尸体,喊道:“田村君、田村君,你怎么啦?”
郑卫国突然伸出双手各抓住一个鬼子的脑袋使劲一碰,这两个倒霉蛋便晕了过去。后面一个鬼子正要大叫,却被郑卫国一记重拳打在面门上,当场丧命。
与此同时,冯锟钻到第一辆车上,用匕首结果了司机。段双虎从车厢上一跃而下,扑倒了那名少尉。在驾驶室修车的那名鬼子惊呼一声,刚要去掏枪,却被牛春子一把拽了出来,并狠狠摔倒在地上。另一名战士光着脚跳下车去帮忙,两人合力将其杀死。
最霉的是车厢下面那个鬼子。他听到动静,刚从车底下爬出来就被穿开裆裤的那名战士一脚踩在了后颈上。
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那名少尉。这家伙军衔虽然不高,但却是个真正的搏击高手。段双虎一身功夫在保安团也算一流了,又占着偷袭的便宜,可恁是落了下风。
少尉一把甩开了段双虎,伸就要去摸枪。冯锟忙舞着匕首冲上去帮忙,却被少尉一脚踢翻。好在这一下争取到了时间,郑卫国跳将过去,一腿将其扫倒。段双虎趁机扑上去扭断了这家伙的脖子。
见鬼子都被消灭了,冯锟顾不得一身油泥,舞着匕首高兴地说:“哈!刚才我亲手干掉了一个鬼子!”
郑卫国过了看了一眼,见车上溅得到处都是血,没好气地说:“快把驾驶室收拾一下,搞这么多血没法用了!”然后又对段双虎说:“发信号让二队快来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