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方,投笔从戎博富贵有什么好惊讶的。”
“可是他根本不是那种人啊!博什么功名富贵,他胆子小的跟什么似的,最是惜命,总是把好死不如赖活着挂在嘴边,就连最穷的时候都不去干那些他认为会危害到他小命的工作,何况现在钱名地位他都有了。”顾喜梅烦躁的在屋子里头转着圈圈,无意识的乱嚷嚷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仍然挂念着他。
之前的淡定与不在意,只是知道他好好的活在这里,而一旦遇到他有危险,她仍然会纠结,会担心,会烦躁。
即便她已经人为的划清楚了和他的关系。
“你对那孩子的了解倒是挺深刻的嘛。”顾喜梅听到顾凤璋这么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毕竟这种事情按照她们表面上的关系来说,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嗯……我们曾经是朋友。”喜梅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有些保守的承认到。
反正现在袁思齐又不在,她又想要从顾凤璋那里找到袁思齐从军的理由,所以只能表示自己跟他的关系不仅仅是患者的女儿和大夫。
“只是这样?”知道喜梅承认这一点已经属于难得,但是顾凤璋却没有就此放手,反倒是又问了一句。
“不止吧,嗯,比朋友还要亲近一点点……”喜梅犹豫了一下,看着顾凤璋似笑非笑的脸,吞吞吐吐的承认道。
他摆明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等到他吐实,他是不会告诉她答案的。
“嗯,他倒是比你坦率。”听到喜梅的承认之后,顾凤璋并没有像喜梅想象中的那样大发雷霆,反而是轻轻了点了点头,脸上有着几分笑容。
“他对你说了什么?”这下子轮到喜梅惊愕了。
“他告诉我,他喜欢我的女儿,想追我的女儿。他承认他曾经因为自卑和怀疑错失了机会,这一次他希望用自己的努力,换一个重新开始。”顾凤璋理着书说道,口气很是悠然。
“他告诉了你?”喜梅抓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吃惊的看着顾凤璋,她没有想到袁思齐这么大胆。
“是。”顾凤璋看着喜梅,“虽然说出来有可能惹我生气,被我暴打一顿,但是他还是跟我说了。”
“那你怎么觉得?”喜梅问了一句,而后却又觉得自己太急了,有些尴尬的咬住了嘴唇。
“我觉得……”顾凤璋慢吞吞的说,看着她满面焦急之色,却忽然一笑,“为什么要我觉得?他喜欢的是你又不是我,想要追的是你又不是我,当然是你的感觉最重要才是,你怎么本末倒置的问起了我。”
“我……”喜梅没想到顾凤璋竟然是这种反应,太超出她的想象,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自己这个不按理出牌的父亲。
“这件事情,我没有任何意见。你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你觉得好就行,你觉得不好,我保证没有人勉强你。”顾凤璋的目光很温暖,像是一个真正的慈父那样慢悠悠的说道,虽然有些话没有说出口,但是有事老爹给你靠的态度却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他,为什么要……”喜梅心乱如麻,不敢去看顾凤璋的眼睛,只胡乱的问道。
如果他是想要重新追求她,那他跑的远远的去参军,这算什么事!
“因为你啊。他知道你想要救回你阎叔叔一家子,最近一直在为这个烦恼,便想为你解忧。他打算去立一件天大的功劳,赢了丹书铁券来换你阎叔叔他们一家的命。”顾凤璋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天大的功劳就跟街口的白菜一样,爱买几棵买几棵。
“可是,那功劳哪里是那么好立的,太傻了!”听着袁思齐竟然是抱着这个打算,喜梅却是傻了眼。
可就是这样,她却不能否认心里头的确有股暖流流过。
“说易不易,说难却也不难。”顾凤璋点点头,“南边百夷作乱,若是能打败它们,平定西南边陲,那的确是件不世之功。为此他还回了齐家,继承了齐家的身份,以这个这层关系带兵出门的。你且放心,我军在南边用兵屡战屡败,并非是由于兵力薄弱,而是因为南边瘴热的自然环境所约束。小袁是大夫,最懂得这些,他这一站说不定还能混出一点名堂。”
“可他哪里会打仗啊!”纵然顾凤璋这么说,喜梅却还是烦恼。
“他不会打,只要他懂得知人善用,让会打的人替他打就好了。”顾凤璋给喜梅做了个宽心的手势,“他并非一时头脑发热才这么做的,在出战之前,天天来我这里学习,如今他的能力已经并非你当初知道的那个吴下阿蒙了。对他有点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