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儿同意,顾凤璋也不会在婚事上多过为难的,所以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牵针引线。
房筱韵的提议,在她那边也没有被反驳。反正她们的车驾够大,多一个人不算什么,况且她姐姐这次出来就是要看顾家几个女儿的,对顾菀的印象不错,但是也不排斥多看几个做下选择。
事情就这么在喜梅不知道的情况下确定了。不过她听到之后也没有异议,这个伤心地,她想越早离开越好。不过当被纤云扶着起来,看着站在车驾旁边的袁思齐时,脚下一个趔趄的差点摔倒。
“哎呀,可怜的孩子,看看都病成什么样子了。”房筱韵没有察觉到喜梅的异样,还当她脚下打滑是因为病的虚弱,赶紧上来跟纤云一起扶着她,簇拥着她往车厢上面去。
“谢谢姑姑。”喜梅动了动嘴喊道。房筱韵跟沈宁是结拜姐妹,她在沈宁家里的时候就喊房筱韵姑姑,早就习惯了,所以这会儿也是这么喊的。她用眼角瞄了瞄着站在下面的袁思齐,装作很是无意的问,“刚才车边站的那个人是谁,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哦,是一个大夫,来给方丈看病的,正好现在也要下山。我瞅着你身体还虚弱,他又跟我们一路,便顺便邀他一起同往下山,这样万一你路上有什么不舒服也不至于慌了手脚。”房筱韵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正在上马的袁思齐,还当是喜梅偶然间见了陌生男人有所不快,所以笑吟吟的解释,要她不必多心。
不过那个小伙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见着就觉得有些亲切,好像自家子侄般。
同行的纤云见到喜梅这样子,心中知道自己小姐的异常为何,但是她也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只扶着喜梅坐稳,将裘衣披在了她身上。
带众人坐稳,车夫打响了马鞭,就要开车时,却听到一阵喊停,然后帘子掀开,却是顾菀和阮冰。
“齐夫人……”阮冰脸上满是堆笑,将着低着头的顾菀往车上推,“梅儿不舒服,我担心会麻烦到你,所以让莞尔跟着你们一同下去吧,她路上照顾姐姐也是应该的。”
房筱韵看着阮冰母子俩,脸上顿时有些难看,都是女人,阮冰打什么主意她岂会不知,无非就是怕自己女儿昨晚的努力无用功,所以拼命的把顾菀送到王妃面前,趁热打铁而已。
阮斌的这做法,显然跟房筱韵的初衷相违,所以房筱韵的脸色一时不大好看,既不想让顾菀上车,可是却又拉不下面子让这母女俩走在。正迟疑着,却听到喜梅咳了一声,睁开眼柔柔的说道,“姑姑,让妹妹上来吧,有她在我会舒服些的。”
阮冰的打算喜梅不是不知道,但是喜梅对着房筱韵带来的这一家子人实在是没兴趣,更不喜欢被人像是挑猪肉一样的挑选着,顾菀既然凑上来为她分担,她确实求之不得,所以当下就出言帮了阮冰母子一把。
既然喜梅都这么说了,房筱韵也不好拒绝,只能借梯子的让顾菀上来了,又跟阮冰客气几句之后才出发。因为顾菀的加入,车里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沉闷,大家彼此都不说话,车厢里静的连落根针都能听得见。
喜梅靠在纤云的身上昏昏欲睡,四周如此安静,却是正合她的意思。她本来就不知道如何跟着车里头的这几位搭话,所以干脆借病装睡,连眼睛都闭上了。
顾菀本来也想学她的样子装睡,可她临走前才被母亲叮嘱要讨好这两位夫人,万一消极怠工的话,回去被母亲知道了肯定要受罚,所以挖空心思的想找个话题聊。这会儿看着房筱韵正在无意识的把玩着腰间的一块玉佩,于是忍不住笑着说道,“伯母的这块儿玉佩真别致,我好像在那里看过一样。”
“哦?”房筱韵听她说完这句话,却是忽然停下了动作,有些急切的问道,“你真的见过?在哪里看到过的?”
顾菀本来只是一句闲话,却没想到房夫人竟然有这么大反应,顿时也傻住了。
这玉佩本来就是最常见的配饰,谁腰间没有系上几个,顾菀也就只是句闲话,这下房夫人问她,她连那玉佩看也没看清,如何能答得上来,顿时就卡壳了。不过顾菀平时不聪明,这会儿却很清醒,知道如果是得罪了房夫人,在她面前落下一个爱说大话的印象的话,自己回家会死的很难看的,所以只能硬着皮头说道,“不过伯母这么拿着,我却是看不大清楚。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解开,让我仔细看一下?”
“当然可以。”房筱韵很痛快的说到,飞快的解开了玉佩塞到顾菀手中,“你好好看看,瞧瞧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