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后又是至交,自然懂得莫贤的心思。这番请求,却已经几乎是哀求,对着喜梅长长的作揖,眼里都急出了泪花。
“思远哥哥,你何必如此折杀我。”喜梅哪里受得住他的大礼,见状也不由弯下腰扶住他,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
“我,我知道我是唐突了,可是……”看着喜梅脸上的泪痕,顾思远确实是内疚了,但是却也无法。“可是那也是条人命啊,我知道他肖想你不对,可是,他跟哥孩子一样,只是最单纯的喜欢和爱慕,并无半点亵渎之意。”
“思远哥哥,你误会了。”见着他这样说,喜梅知道他是听信了那些谣言,以为自己跟皇帝有什么,遂连连摇头,“我跟陛下之间是清白的,我此生也再无进宫之意你就不要提这件事了。我跟莫贤之间,与别人无关,只是因为我只单纯的把他当做我的哥哥,我对他的心思就如同我对你般,有仰慕但无爱慕,我当日对他说的话,要是有一句是搪塞他的假话,我指着这满天山神佛发誓,愿意天打雷劈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见到喜梅在这佛院之间发如此重视,顾思远自然不怀疑她的话的真实性,忍不住也怔住了,“你们之间,真的再无可能。”
“我敬他重他,关心他牵挂他,那是我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他因为我病倒,我内疚不安,我期盼他早日康复,但是我和他之间是绝无可能的。”喜梅认真的说道,然后提起莫贤的症状,却又是忍不住泪满盈眶,“他真的病的很重?我想去看他,可这,未尝不是饮鸩止渴。若我不去看他,你们把他劝通了,他看上别的姑娘,以后也就解脱了。可是若我去了,他又有什么的想法,反而陷得更深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现在的莫贤不是我们能劝动的。先前莫夫人也曾上府里头邀请你过府小酌,被你母亲拒绝了,无奈之下才找的上我。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现在只有你的话能听进去,你先劝着他振作起来,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喜梅想想,左右也是无法,似乎也只有这样一条路了,于是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柔肠百结。
顾思远见着她这样子,心里头充满了内疚,这事情从头到尾喜梅也没做错什么,要怪就怪这月老搭错了线,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最后还是一场空。
“这说起来还是我的错,若当年我不是总在他面前提起你,也不至于他对你产生兴趣,更不至于后面越陷越深。我当初只觉得你们年龄相仿,处处般配,若你能跟他在一起,也免去远嫁之苦。”顾思远站在那里惆怅的说道,算起来始作俑者还是他。
“其实这样不能怪你,感情的事情很难说,若该是有那么遭,没有人牵针引线也会遇到,若是不该有那么遭,就是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是无用。”喜梅对这个倒是豁达的多,若是莫贤自己对他不感兴趣,顾思远再热衷也没用。
所以,这个就叫有缘无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