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的话让喜梅不解,不过锦儿也没容她多想,直接一把将喜梅推了进去,然后关着门到了外面。
“锦儿,锦儿……”喜梅喊了两声,看到那丫鬟没有打开门的意思,只能作罢,自己跨着满地碎渣四处搜寻着燕笙的身影。
越往里头走,破坏的程度越比外面严重,四处是摔碎的瓷器碎渣,还有掀翻在地的桌子铜器等摆设,缠着被撕下来的幕布四散的到处都是,整一个台风过境之后的景象。
不过屋里头虽然乱,想要找到燕笙却并不难办,四处的烛台都已经倒塌,就只剩内室里还有点点烛光。喜梅一路摸索了过去,还在外面就听到了砰砰的声音,等到走进了从门边一看,就看到了背着门口站在室内的燕笙。
跟往常的井井有条不一样,他今天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手上正拎着把寒光闪闪的剑,发疯似得砍着一张案几。也不知道那案几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竟然坚固异常,让燕笙这般蹂躏,却也没有碎掉,只发出一声怦怦的闷响。
喜梅看着他这样子,心道怪不得那些宫人会逃跑。任谁看着这样个手拿利刃发疯的人,都得逃命去。只是她现在让锦儿给塞了进来,担负着抚平这头狮子的重任,不能做也得做了。
只希望锦儿那句自己在燕笙心目中是特别的话没有错,要不然今天交代在这儿了的话哭都没处哭去。
喜梅看着自己离燕笙的距离比较远,觉得贸然大叫的话说不定刺激到他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所以索性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想要观察下他的状态再说,没想到脚下杂物实在太多,她一直瞅着燕笙没注意,就绊着了个滚落的铜炉,当下就发出哐当一声。
“谁?我不是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吗!”燕笙听到这声音,并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手中剑,暴怒就抄了个铜杯砸了过来。若不是喜梅闪的快,这辈子只怕就砸到她的头了。
“是我,顾喜梅!”喜梅看着那落在自己脚边发出脆响的杯子,擦了擦冷汗,朗声说道,总算是知道了锦儿额头上那伤口是怎么来的了。按照他这种无差别攻击,不受伤才怪呢。
“喜梅?”燕笙显然很惊讶喜梅的出现,迅速的回了个头,然后却是又转过了身,只把个背影留给她,“你这是来做什么了?走!我不要看到你。”
他现在这幅样子,根本不愿意被任何人看到,何况是她。
“燕笙,你……”喜梅看着他只穿赤着脚拿着兵器站在那里,瘦弱的脊背显得格外单薄,于是忍不住张口想想劝劝他。可没想到她刚开口,就听到他发出一阵咆哮,“我都说让你滚了,听不懂人话吗!”
“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喜梅是个倔脾气,看着他这样,嗓门也忍不住提高了“你这样在屋里头发疯能解决问题吗!跟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这里,难道就不用嫁给那个男人了!”
喜梅知道燕笙这个时候的状态劝说多半不顶用,只能用激将法,所以特别高声的将他最忌讳的事情说了出来。
反正这里头又没有别人,两人喊话也不用被担心。
她知道他难受的地方,身为男子,这会儿却要被指婚嫁给另外一个男人,恼怒羞愤各种情绪都有,但却碍于不能暴露身份又不得不忍着,自然只能把气往别处撒了。可不管怎么样说,他现在这种情绪,非常不适合解决当下的问题,更有可能还被人看出点什么。
“你懂什么!”被喜梅这样踩住了痛脚,燕笙果然转过了头,眼睛憋得通红的看着她,愤怒的像只小狮子,“你以为我想这样!若不是那个人,若不是他,你以为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只可惜时机未到,我……”
“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是我知道,这会儿如果像你这样把所有人都赶走,留在这里自怨自艾,那对于事情本身是完全没有帮助的!”喜梅先他一步吼道,然后用毫不输给他的气势吼道,“既然你恨他,那就站起来狠狠的报复他啊,折磨自己算什么本事!”
“可是我,可是我……”燕笙被喜梅给吼住了,愣着站在那里,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不能,王爷说了,越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越要忍,越要沉住气!我,我不能任性,不能暴露自己……”燕笙喃喃自语着,慢慢吞下去抱住了头,“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装作顺从的样子,等待他们想办法把我从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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