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啊!我家姑娘岂是你能唐突的,要是你赶冒犯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那少年军官自己说完这些话,也觉得有些唐突,毕竟人家一云英未嫁的姑娘,他在这种状况下见了就已经属于唐突,若是要再进一步,可就真成了登徒浪子。他此时正想接着解释,没想到有另一个更加威严的声音响起来了,“徐耀,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姑娘家的卧房也敢窥视了,要不要连我的卧房一并查了。”
“我……”那军官正在找词,没想到却忽然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去,只看到那小美女旁边有一双玉手挑开了一丝帘子,然后露出了昌平郡主的脸。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枕在那小美人的肩上,凤眼微眯,姿态非常悠闲,却听得徐耀一身冷汗。
昌平君主是个难缠的存在,无论是在宫内还是宫外这早就得到了共识。脾气乖张性格暴戾几乎是所有人对她的评价,上一刻钟内还笑脸对你,下一刻钟就翻脸不认人。你以为你讨好了她,但下一秒钟你就会发现你不知道怎么回事犯着了这位的忌讳。总之,她的脾气比七月的天还难测,但是偏偏又身份高贵怠慢不得,因而去伺候这位主子或者到她身边去巡逻已经成为了一件苦不堪言的事,徐耀身边的哥们儿一听到被轮值到这位郡主的小筑附近,十个有九个的都会找理由装病,至于剩下的那个,早已经真病倒在家里了。
那军官不知道好端端的,这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顿时那表情堪比见到了鬼,还没回过神已经自然而然的出口道,“您怎么在这里?”
喜梅见着徐耀真的想要检查床铺,心中就有些发虚。正紧张着,却感觉到燕笙握住了她的手,然后下一刻,他搂着自己既的腰坐起来,借着自己的身形挡住了她可疑的地方,神态从容的张口了。她这一张口,自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很容易的就让徐耀转移了注意力。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昌平郡主是从来不讲道理的,所以燕笙在这里回徐耀的话也跟往日一样飞扬跋扈,“难不成我到哪里去见什么人,都要提前通报徐大人你一声?”
“小人不敢。”听到昌平郡主这样质问,徐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忙磕头求饶,“小人只是职责在身,不得不多问几句,还望郡主息怒。”
“得了。”昌平郡主听到这话,轻哂一声,然后淡然的说,“既然你要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这位是我的好友,听闻她进宫,我来找她叙旧,夜深了懒得回去便留宿在这里,这个理由可以了吗?”
“可,可以。”明明是他审问人,可徐耀却觉得压力山大,自己比被审问的人还要紧张。
“那还不快滚!”果然,上一秒钟和颜悦色,下一秒钟就暴跳如雷了。
随着昌平郡主的吼声,徐耀抖了抖肩膀,告饶的站了起来,不过临起来的时候看到放在床前的两双鞋,却又忍不住踌躇了,“那,从郡主的小筑到此处,并不需要经过泥地,为何郡主的鞋底沾满了淤泥,而且还有点点血迹?”
徐耀在临走前看到了鞋上的污血,本能的就想到这应该就是属下所报告的血迹的来源了,这事儿不可不问清楚。
昌平郡主显然很不满意被徐耀这般冒犯,挑了挑眉,正要张口,却是柔柔弱弱的喜梅先一步张口打了圆场,“徐大人,这是因为刚才郡主姐姐想逗我玩,故意从后面墙上翻过来吓我,可不想那墙头上有防盗的瓦砾碎石。她不小心被那个划伤流了些血,心里正为此不高兴呢,你就不要追问了。”
原来如此。徐耀见状却是恍然大悟,自以为是的脑补道,怪不得郡主脸色这般难看,定然是因为做了这番丢面子的事情,不想要被人知道才处处躲躲闪闪的,自己还这样一再追问实在是太不聪明了,难怪她会发火。唉,这次还是多亏了顾家这姑娘,若是没有她打圆场,自己还不知道不小心呢犯下多么大的错误呢。
徐耀心中这么一想,自然对喜梅充满了感激,同时也不敢再问昌平郡主任何问题,匆匆的行完礼之后便出了门,点齐自己的人马,朝着另一个方向搜查刺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