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或许是个性的问题,若是别人跟她一样有了那被绑架的经历,定然会发愤在心,从而变成宅斗高手。可是对顾喜梅来说,那却是让她彻底的开始厌倦了大宅里的生活。尤其是当她真正的跟阮冰对峙上以后,看着阮冰的可悲可怜,她更加发自内心的厌恶。
人生活有很多种方式,或许有些人就是觉得靠拼靠抢靠偷的称为胜利者才幸福,但是顾喜梅,却愿意选择一种让自己更舒服的方式生活。
这个倒不是说她回退让怎么,只是她在以后做事情的时候,开始越多的注意到“我”的感受会怎么样。
从这种方式来看,她也是个固执自我到极点的人,因为只要她觉得不舒服的方式,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认为那是最幸福的生活方式,她也不会稀罕。而只要她觉得是自己想要的,不管有多远的距离,她都会去努力到达。
看到母亲因为怀孕,对自己的关注一点点变少,虽然有失落,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解脱。以后,就是我为了“我”而活的时间了。
顾凤璋说的是至理名言,可是那仅对于他的世界而言。
“有用的东西,早晚都能用上,多学学总是没有坏处。”听到她的拒绝,顾凤璋也没有强迫,只是坐在那里淡淡一笑,眉宇间是一片开阔。
喜梅抿了抿嘴,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这样随意出门?”
“不必。”本来以为会听到肯定的或者是苦口婆心的劝诫,没想到却听到了截然不同的答案,所以喜梅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你说的不必是指不必不出门,还是不必再提出门这件事。”
“我是说不必拘泥小节,如果想出去的话,那就出去看看。不必偷偷摸摸,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出去就行,我会吩咐她们不许拦你的。”顾凤璋捡着自己面前的棋子儿,一粒粒的放到棋盒里,态度很是悠闲。
“为什么?”喜梅有些诧异顾凤璋这种放任的态度,正常情况下没有哪一个父亲会像他这样同意女儿这近乎于放肆的举动的。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喜欢留在这宅院里,不想出门?”顾凤璋抬眼笑了笑,问的很欠扁。
“不,当然不是,我是指,一般的父亲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不会阻止吗?你知道的,女孩子这样贸贸然的跑出去,对名声不好,人家知道了会说闲话的,再说……”喜梅被他的反常都弄的语无伦次了起来,正说的紧张,却看到顾凤璋却是扶着桌子哈哈的笑了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喜梅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拍着石桌叫道:“你还让我读了女诫、女训的呢!”
你都让我读了那些东西,怎么可以一转身自己就先犯规了呢。喜梅有些忿忿的看着他,埋怨自己这个父亲的不按理出牌。
“我让你读读,也只是读读。”顾凤璋看着喜梅,收住了笑声,有些郑重的说:“有些东西,只要过了口,记在心,然后可以拿出来糊弄人就可以,千万别真正的用它把自己绑起来。”
“你是要我……”顾喜梅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的瞪着顾凤璋,他这是唆使自己不必按照各种淑女条例来压抑自己?
喜梅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难道你就不在乎我名声败坏,不在乎人家说你教女无方?”
“名声?你以为我的女儿会需要这种东西?”顾凤璋听到喜梅这么说,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对于世俗目光的轻蔑:“我的女儿不需要那种东西,就算你再不好,我也不会任人说你半个字坏话。”
‘这一点,我绝对做得到。’顾凤璋保证道,笑的很自信。
喜梅看到他如此霸道的样子,觉得有些陌生。她见到的顾凤璋是绵里藏针的,是深藏不露的,是温和谦恭的,唯有这样蛮横的几乎不讲理的跋扈,她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父亲,不是普通人。
在权利面前,很多东西都是浮云。
“这围墙太高了,会挡住你的眼,圈住你的心。”顾凤璋将剩下的棋子归到了棋盒里,站起来走到喜梅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规规矩矩的女儿太多了,我不需要再多一个木头桩子。你可以出门,可以上街,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目光,流言蜚语,完完整整的做你自己。”
这份鼓励,或者说是保证,太过于诱人,喜梅坐在那里都呆住了,过了很久才问,“这份特权,只针对于我?”
“是,只针对于你。”顾家的其他女儿,仍然要规规矩矩的做闺阁千金。
“为什么?”顾喜梅想不通。
“因为你是特别的。”顾凤璋回答的很有玄机。
“我可以相信你的保证吗?”喜梅犹豫了很久,她想这也许是陷阱,这个男人是不值得信任的,可是这份诱惑真的太大了,她抵抗不了。
“你可以试试。”顾凤璋笑的很像狐狸,坚持不给她半句肯定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