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可是跌打损伤,这个谁能比我拿手。”袁思齐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愿意让她小瞧,所以当下笑着应道,回答的自信满满,只是那笑容里却有些狡黠,“如果我出手,一两个时辰就会好,不过可能会有点痛,不知道小公爷是不是能受得住了。”
莫贤的脸色肿的像猪头,不过是淤血堆积而成,把淤血推开也就好了,所以顾喜梅觉得袁思齐的话倒也可信,当下点头,“没问题,他受得住!”
这小破孩儿已经嚷嚷了许久了,让他早好早完事。只要治得脸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不单单是她,镇国公府和安南王府两家也都省了不少麻烦,所以莫贤能忍也得忍,不能忍也得忍。
再说了,事情本身就是他挑起的,他吃些苦头也是应当。
“好。”得了顾喜梅的应承,袁思齐笑的格外好看,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让站在旁边的宋倩不由得背上一寒。不过很快的,她就没有空去细细琢磨了,因为袁思齐让人把莫贤按平在贵妃榻上,用布塞住了口,美其名曰的是防止他挣扎害他扎弯了针,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在桌上打开他背上的那堆破烂,拿了一些外人完全看不懂的瓶瓶罐罐,点燃一段香之后,开始治疗。
袁思齐一直吊儿郎当的,但是当他拿起银针对着病人时,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就变成了郑重,整个人的气质也焕然一新。不同的药瓶在他手指尖飞快的转换着,各种药瓶被打开又被盖上,却没有一丝声音。按揉错捏,手法娴熟到了极点,虽然莫贤的脸因为他的动作都有些扭曲了,但是在旁观者的眼中,袁思齐那缤纷的指法已经称得上是神奇了。
除了当事人莫贤,大家的感觉都很好,虽然莫贤疼的快受不了了,可是口被人塞住,袁思齐又插了几根银针,他根本动都动不了,只能乖乖的躺在那里任人鱼肉。莫贤知道袁思齐是为了他好,但是他从小到大从来未受过这种疼痛,早在心里头已经把袁思齐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只想到等自己恢复了正常,定要他好看。
众人看袁思齐的轻巧,其实他本人并不好过,无论是按摩还是扎针都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不一会儿就汗流满脸,但偏偏手都在占着,根本腾不出手来擦,所以只能拼命的眨着眼睛忍着。毕竟这汗滴到别处还好,滴到眼睛里就会非常蜇疼。
就在他正忍得难受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一块带着香气的帕子覆上了他的脸,那帕子的主人非常懂事,很是体贴的帮他擦掉了脸上的汗珠,但是又小心的不挡住他的视线,让袁思齐压力骤减。不过他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如果此时分心又要重来,所以也顾不得去看是谁帮他擦汗,只是下意识的把头往那边低了一些,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
四周非常静,没有多余的噪音来干扰他的判断,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很浅,只有关着的窗子缝隙里传来不远处戏台上的歌声。袁思齐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将祖传的那套针法实战完毕,看着莫贤那张猪头脸消肿不少之后,他才开始收针。
“好了!”好不容易将所有的针都收回,既让那小子好好的疼了一顿,又达成预期的目标,袁思齐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只是当他兴奋的转过脸时,却差点撞到了顾喜梅的脸。
刚才是她给我擦的脸?袁思齐对上顾喜梅的眼睛,一时间震惊的脸魂儿都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心神不稳之下,差点又一针扎到莫贤手上了。
“我看你有很多汗,不方便做事,所以顺手帮你擦了擦。”刚才看到袁思齐忙的满头大汗的样子,顾喜梅想到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那些急诊的医生们也经常这个样子,所以并不奇怪。只是人家的医生旁边一定有个帮忙擦脸的护士,这里的古代人却没有这个觉悟,看着袁思齐硬忍的样子辛苦,而自己身边这两个丫鬟,打架绑人是好手,但打扇擦脸这种活却是干不来,其他人她又不好指使,只能自己走过来帮他擦汗了。她本来是不觉得这动作有什么的,可是当四目相对之下,看到袁思齐眼里的尴尬时,她也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只能故作冷淡的讲完这句话,然后将那被汗的半湿的帕子随手扔给纤云,自己则是低下头去装作关心莫贤,“怎么样,现在觉得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