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就累了,吭哧吭哧的骂了几句小兔崽子作为收尾之后,就笃笃的拐着拐杖走了。
喜梅见着难得出现了空隙,不敢迟疑,灵活的将窗户上蒙着的布拆了大半,然后手脚并用的挣扎着从窗户爬了过去。只是她爬墙的技术实在是算不得高明,等翻了过去才意识到没有落脚点,勾着脚尖踢腾了半天,还是噗通一声跌了下去,发出好大的响动。
“谁?!”伴随着咳嗽声,刚刚声响才间歇着的孩子警觉的叫了起来,语气中透露着三分紧张七分不安。虽然嗓音仍然嘶哑,但喜梅一听着这腔调,立马发觉真的是袁思齐。
“小气,是我。”喜梅揉揉屁股叫了一声,要他别再乱喊,万一把那怪老头再招来可就不得了了。小气是她给袁思齐起的外号,因为他平日里最是斤斤计较,因此那小齐总是被她愤愤的成为小气,这会儿她如此这般的叫他,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顾喜梅,是你?”袁思齐听到她的这个称呼,果然不叫了,疑惑的反问了一句,撑着床咯吱咯吱,似乎想要坐起来看着来人。
“是我,怎么一天不见,你竟然病成这个样子了。”喜梅踢开挡路的坛坛罐罐,走到床头坐了下来,扶住半趴在那里的他,扶让他靠着自己的肩头做的舒服点。只是袁思齐这时的脸色着实难看,脸色红得格外不正常,至于额头吗,喜梅伸手摸了一下就惊的叫了起来,“怎么烫的如此厉害,简直都可以在上面烙饼子了。亏你还是个大夫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没事儿,老毛病,死不了的。”袁思齐咳嗽了几声,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我只要一受凉,立马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是什么打紧的,吃幅药就好。”
“药?那药在哪里?”喜梅四处张望着,却发现这屋里头连口水都没有,不由得焦急了起来“你要什么药,说出来我帮你找找。”
“爷,爷爷,应该会给我熬……”袁思齐病得显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样不要紧,这样靠着喜梅说着说着话的便有些神志恍惚,低声有些机械的回答道,“他打够了总会给我一剂药喂的,他舍不得我死,要是我死了,谁赚钱养家,谁供他吃喝,谁给他买酒,谁,谁,谁供他打骂……”
袁思齐的声音很平淡,看他的模样,大约已经是习惯了,喜梅却听着有些心酸,“他经常这样打你?”
“打,不打,打……”袁思齐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然后忽然睁开了眼睛,像是才发现顾喜梅在这里一样的惊叫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你来这里做什么!滚,滚。我不要你看到我!”
“袁思齐,你在发什么疯!”喜梅一个冷不丁被他推开,差点一个趔趄的摔倒。她扶着墙站稳身子,生气的冲着袁思齐叫道,却见到跌趴在床铺上的袁思齐挣扎着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嘶哑的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又没有叫你来,出去,出去,我不要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