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公司,张昊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把赵厂长叫进了办公室。
“张总,您找我?”
张昊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赵叔,咱们坐下聊吧!还有,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是我的长辈,没人的时候直接叫我小昊就行了。”
“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
赵厂长坚持道。
“好吧,随你。”
张昊亲自帮对方倒了一杯茶。
赵厂长双手握着茶杯,随口关心道:“张总,你爸他们出发了?”
“九点半的飞机。”张昊回答道。
赵厂长一时间感慨万千:“你可能不知道,你爸对你二姐一直心怀愧疚,可就是放不下面子,现在终于想通了,真的挺好的。”
“没办法,我爸跟我二姐都是犟脾气,谁也不想先低头认输。”
张昊苦笑道。
就这样,两人聊了几句家常。
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进入正题。
“赵叔,咱们闲话少说,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想通知你一件事。”
“什么事?”
赵厂长顿时忐忑起来,他怕对方拿自己开刀,以便树立权威。
尽管张崇信跟他做过保证,可老领导毕竟退休了,说话根本不管用。
他比谁看得都清楚。
张昊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递到了对方面前。
赵厂长接过来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张总,您这是?”
“给你的。”
张昊轻描淡写道。
“什么?给我的?”
赵厂长的心里,霎时间五味杂陈。
有了这五百万,他的退休生活就不用发愁了,但随之而来的,恐怕工作也不保了,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也许这就叫喜忧参半吧!
“没错。”张昊笑着点点头。
赵厂长咬了咬牙,无奈收下了“遣散费”,随即站起来回应道:
“张总,您放心,我现在就回去写辞职报告。”
张昊连忙拉住对方:“赵叔,你误会我了,我没让你辞职。”
“那这钱?”赵厂长疑惑道。
“这是封口费。”
张昊直截了当道。
“封口费?封什么口?”
“赵叔,实不相瞒,就在刚才,我已经把信丰集团卖了。”
“什么?怎么可能?”
赵厂长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这家公司是老张家唯一的产业,是张老哥的命根子,小张总居然一声不吭就把公司给卖了,而且都不跟他这个厂长商量一下,太草率了。
“赵叔,咱们公司的经营情况,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说句不好听的,效益是一年比一年差……”
“今年不是还不错吗?”
赵厂长当场打断对方。
张昊摇摇头:“今年只是特例,一旦冬天结束,市场很快就会恢复正常,还不如趁机卖个好价钱呢!”
“张总,公司今年应该能赚不少钱,要不要升级一下生产线,或者干脆转型?”
赵厂长连忙建议道。
毕竟是工作了几十年的厂子,都有感情了,他不愿意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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