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楼
三楼天字号房
“喂,木头,你派出的人都有快一个时辰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问话的是一个娃娃脸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他附耳在另一个穿黑色衣服的青年耳边轻身问道,声音压的极低,像是很怕被其他人听到。如果忽视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还真以为他是在担忧。
那被叫木头的黑衣男子双手抱了把剑在怀中,脊背挺的笔直,目光直视前方,看向那个立在窗前望月的人影。闻言也没回头,只是从嘴里淡淡吐出几个字:“不知,不过应快回来了!”
娃娃脸看他这副全神戒备的样子,只是耸了耸肩。收回会了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只把身体站的更笔直了些。又把好奇的视线看向那个立在窗前很久的身影,心里若有所思。
凭窗而立的男子身着一身素色细布道袍,宽肩窄腰,双手负在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掌正握手一串光滑的檀木珠子,正一个个上下的捻着。他身形颇高,略有些消瘦,一头墨发略些湿,懒散的披在背后。从彻面望去男子漏出的半边脸矜贵清俊,鼻梁高挺陡峭,眉骨略有些突,眉毛像江南水墨画朦胧胧胧。让人不用在看另一半脸无疑知道是个俊男了。
此刻他抬头征征的望着天空中那一轮刚刚从云中正悄悄的一点点往外挪的月亮。
空中的月亮此刻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调皮在和人躲猫猫的少女,很是灵动有趣。
不知男子想到什么他的嘴角慢慢噙起一抹笑,琥珀色的瞳孔里流漏出势在必得的光。
听到身后两人的话低低的说话声,他才慢慢收回目光,转身回头,淡淡撇了两个属下一眼。抬脚走到房间中央的黄花梨木桌边,寮起衣袍坐下,刚刚抬起手,视线中就见一只手快速地拎起桌上的喜鹊登枝的茶壶,又拿起桌上的茶杯,飞快地倒满了一杯茶,正笑嘻嘻的说:主子爷您喝茶。
男子看也没看他,伸手端起茶杯送到唇边珉了一口,然后问:你去看看,人回来了没有?如果一刻钟后还没有回来,你就去领二十板子。
“啊……!”为什么是我?娃娃脸一脸懵逼,嘴巴微微张。
正在他满脸惊恐时,门外就响起敲门声,黑衣护卫面无表情,然后转身去开门去了,不过在他转身时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
“一会儿,黑衣护卫身后就跟了一个和他穿一样颜色的年轻护卫,不同的是后面那人面貌普通了些,是放在人群中就不见了的人。
”主子,属下回来晚了,请您责罚,面貌普通的侍卫走到离桌边不远处,微微弯下腰,抱着拳请罪。
“是该责罚。”
季闻渊神情有些不悦,眼瞳深处冒出丝丝的凉意来,直到护卫被无形的目光看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又话风一转,接着道:说说,你去了这么久可有什么好消息了?
“快,吴应你可别发抖了,殿下问你话呢!”
那名面貌普通的护卫吴应这才仿佛从地狱般的窒息里回来,他朝刚刚说话的白衣男子感激的看了眼,这才回道:禀殿下,属下幸不辱命,跟了一晚上终于查到那一群人的落脚点,这才回来晚了,请殿下降罪。
季闻渊满脸的不悦在听到有了心心念念的人儿的落脚点,沉默寡言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她住在哪里?,
吴应有些吃惊的抬头看着平时总是一脸淡漠的殿下,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是如此的鲜活有朝气,吴应心里很是感激那个让他们家殿下如此鲜活的人。
他事无巨细的回答道:启禀殿下,他们一行人分别住在两个地方,有一家三口住在城南的悦来客栈,他们一行人在里吃了大约半个时辰晚膳,还有三人是哥哥妹子和外甥女的关系,他们三人住在城南的珍珠胡同,那个哥哥属下已经打听到了,他正是桐城衙门里的捕头廖冬临。
属下回来晚正是因为他外甥女要买吃的,属下跟了他们半个时辰,因为属下发现他外甥女特能吃,她买了好几包的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