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笙沏茶。
顾北笙看见安德鲁面色难看的模样,嘴角才终究有了一点微笑。
看安德鲁吃瘪的模样也蛮有趣的。
只是,她真不知道非常明白,太子为什么肯定要和傅西洲合作。
“不爱喝普洱茶?”牧准见她没喝,问她。
安德鲁扫了顾北笙一眼,他方才听太子的意思给她一小丫头沏茶,已非常纡尊降贵,她给脸不要脸,竟然不喝!
顾北笙恭敬的回复牧准:“不是,就是我比较想喝白开水。”
想不到牧准立即开口:“安德鲁,顾小姐要喝白开水!”
安德鲁觉的这顾北笙一点脸面都不给自个,面色更不好看。
但是,纵然心下怎样不快,他还是只可以叫服务员,“呆着干嘛?替顾小姐倒水!”
牧准瞬间寒声。“我叫你倒,谁叫你使唤别人?”
“……”安德鲁瞪顾北笙一眼,只得又去帮顾北笙倒开水。
安德鲁的不快全写在脸面上,端着杯,嘭的声搁在顾北笙跟前。
“顾小姐,你的开水!”
“安德鲁,顾小姐是我的贵客。”牧准当即闷声说:“你怠慢她,会让人误解我们御皇的人全都不懂待客之说。”
牧准的口气虽说不重,一字一句都砸在安德鲁的心上。
安德鲁面色一白,只得忍住怒意,换做两手恭恭敬敬端到顾北笙跟前。
“顾小姐,请你慢用。”
顾北笙即便再不给安德鲁脸面,也要给牧准脸面,她立即接来,抿了口,笑说:“谢谢。”
这声谢谢看在安德鲁眼中,就是十足炫耀!
就在这时。
“顾北笙……”
包间的门忽然给人使劲踢开,紧随着傅西洲闯进。
顾北笙吓一跳,手里的水杯不当心撒出些水,有好多撒在了安德鲁的袖子上。
她已非常努力镇定自若,但自始至终没法平复自己混乱的心情。
他怎这样快就来了。
这不是她在作梦么?
安德鲁正想发脾气,又看见牧准的面色,赶忙吞回。
牧准慢条斯理的瞧了瞧手表,浅笑,“2分钟30九秒。比我预想的早到22秒,小妮子,他对你蛮上心呀。”
顾北笙:“……”
傅西洲没讲话,而是第一时到顾北笙的身旁,直接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护在自个背后。
“老不死欺负你了吗?”傅西洲面色如冰,看紧安德鲁……
他说的是安德鲁么?
顾北笙懵了。
安德鲁的面色更加是难看之极,还从没有人敢这样狂妄!这小子竟然敢在太子跟前这样放肆!
安德鲁希望牧准立即起来整治这小子。可牧准只是不动声色的坐原来座位上,饮了口茶。
“顾北笙!讲话!”傅西洲的眼神却只是森冷的看住安德鲁,好像在看一个苍蝇一样的目光,握住拳,骨质咔咔作响。
这阵仗,未免叫安德鲁惊了惊。
顾北笙也吓一跳,赶忙说:“没有……他没有欺负我。”
虽说男孩时期的傅西洲没有少打过架,但这到底是御皇的地盘,太子说了算!傅西洲要在这儿单枪匹马干架,后果可想而知……
傅西洲却仿佛并没在乎自己行将面对以一敌百的危险,已做出干架的姿势,“说实话!”
顾北笙乘着事还没变的糟之前赶忙说:“安德鲁是要抓我,我泼他一身茶,又用高跟鞋狠踩了他。给人救了……就是他……”
顾北笙说到这儿,要为傅西洲介绍牧准:“他是御皇的太……”
傅西洲的眼神从牧准的身上扫开,狠抓起安德鲁的衣襟。
顾北笙被这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后边的话没继续说下。而是转口说:“傅西洲,冷静点!”
傅西洲已先开腔。
“算你命大!要是你敢动我的人,我会叫你后悔来到这世上!不要当你是御皇的人便能狐假虎威,灭你,不必动我根手指!”
他看安德鲁时,眼中的厌憎一点也没隐匿。
安德鲁吓坏了,真想不到傅西洲的力气这样大,他近乎无力招架,就成为瓮里之鳖。
傅西洲一拳砸里安德鲁的脸,其后狠甩开安德鲁,看都没再看里边的人一眼,就要将顾北笙拉走。
这一拳,就是他的警告!如有下一回,即便顾北笙求情也无济于事!
顾北笙的手忽然被傅西洲扣住,使劲一扯,身体就控制不住给他拉着跟着他的方位走。
这时,牧准的声音忽然传来……
“安德鲁,方才你做的蠢事惹的傅少不快,还不快和傅少赔不是?”
“太子?”安德鲁被傅西洲一拳打在地面上,疼的牙要都掉了,太子居然还叫他赔不是?
他实在不敢信自个的耳朵,捂着脸控诉:“太子!你瞧瞧他的态度,他方才就是这样对我的……!”
傅西洲的步子也顿住了。
安德鲁看见傅西洲的目光,只觉得天地肃杀,要说的傅西洲的坏话,也刹那间不敢说了。
即便太子在场,他也不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被傅西洲打残。
牧准只是慢条斯理的看着手里的手表,三,二,一……
“抱歉,傅少!顾小姐,万分抱歉!如有得罪,还请见谅。”安德鲁赔不是了。
“没有啥好谈的。”傅西洲冰冷的说:“我讲过,只须这合作中有你安德鲁,就没我傅西洲!”
牧准启唇:“要是我向你保证,这合作项目中,永永远远不会出现安德鲁的名,傅少,是否可以耐心,和我从新谈一谈这合作?”
傅西洲才将眼神定格在牧准的脸面上,“你是?”
“我是牧准。”
“你是谁?”
傅西洲明显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是御皇的人,还没有回话,包间的门,再度给人推开。
“老公……”进的女人,轻轻唤了声牧准,接着迈进步子。
“太子妃……”安德鲁赶忙打招呼。
傅西洲也望向了梅冷,叫了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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