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中带一点迫切慌张,让她的心陡然一紧。
她当他早已走了呢!
他不是有要紧的事要去做?为什么还要在门口浪费时间啊?
方才还慢吞吞的顾北笙,一想到他方才居然一直一声不吭等在外边,就觉的莫明的慌。
一想到她这回例假疼的起因,再想想他此时对她异乎平常的关心,她的心里乃至生出点莫明的内疚感来。
要是他知道,她是背着他吃了事后药才产生了副作用反应,会不会讨厌死她?
她想到这儿,心情瞬间一乱。
傅西洲又敲门,这回比方才更急促。
“顾北笙?还有意识么?我撞门了。”
“不……不必了。”顾北笙赶忙回应,“我好啦!”
她慌张地收拾了下,才发现自己忘记了把姨妈巾带进……
太尬!
他的卫生间中压根便没任何女人用品,更不要提姨妈巾了。
但她没有姨妈巾怎么出去?
缄默了一会,顾北笙才红着脸,硬头皮,问,“傅西洲,你还在么?”
门外立即传来他的声音。“恩?”
他的答复近乎没半秒的停顿。
她瞬间不知要说什么。
“讲话!”傅西洲的声音又传进。
又缄默了一会,她才支支吾吾的说:“我……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姨妈巾?”
天啊。
讲完这句,她便想找个洞钻进。
“……”
门那里也默了一会。
仿佛想不到她要拜托他的居然是这样的事儿。
傅西洲的声音夹挟着一点奇异的喑哑,“在哪?”
整个世界都仿佛被那富有质感里带一点羞涩的声音浸透。
顾北笙感受到自个的心在嘭嘭嘭的胡乱跳着,好像下一刻便会跳出身体,飞奔到男人的跟前。
她压抑着自个的情绪,尴尬的继续说:“我包中便有……”
那里好快传来走路声,大约真是去找她的包了。
顾北笙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近乎把整张脸都埋在两臂之下。
她赌誓,她下回再也不这样冒失!
同时,卫生间门外。
傅西洲打开顾北笙的包,从里边找到了姨妈巾,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将它从包中拿出。
他才要拿去给顾北笙,目光就给包中的另外一样东西吸引了……
他的身体陡然僵硬住,直至确定自己看见的是一盒事后药,才慢慢反应过来,把它从包中拿出。
他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打开盒。
药片最角落的位置被抠掉一枚,明显被人吃过了。
他感受到自个的身体在莫明地发抖,眼中的冷芒在一点点凝聚。
“傅西洲,你找到了吗?”
属于顾北笙的声音,从卫生间里边传过来……
他记起便在方才,他们还可以愉悦相处。
他乃至觉的他们与其它刚才恋爱的情侣没什么不同。
会尬,会害臊,会有奇异的情绪跟气氛,旋绕着他跟她……
但是如今,他仿佛被现实狠扇几个耳光。
傅西洲握着事后药的力度陡然一紧,一手拿着姨妈巾,冷着脸冲着卫生间方向走去。
顾北笙用了傅西洲递来的姨妈巾,赶忙收拾好自个,从里边出。
她一出来便看见傅西洲站在门口,抱歉的说了句,“谢谢……”
谁知道,她话音没落,他便凌冽的扬手,把一样东西甩在她的脸面上。
顾北笙吃惊,好半日才反应来,他迎接她的举动,确实是无情而决绝的。
她低下头瞧瞧他究竟冲着她的脸面上丢了什么东西,才发现此时散落到地面上的,正是她背着他买的事后药!
她的面色刹那间苍白如纸,身体在变的僵硬,乃至连呼吸都快要凝结。
顾北笙本能的抓住了自个的衣角,居然不敢抬起头去看他的眼。
她最担忧叫他看见的东西,给他看见啦?
之前她顺手把剩下的药搁在包中,方才更加是一点也没有记起这个事来。要是她略小心些,如今他便不会看见……
但她什么全都没做!
此时此刻,她虽说没看他,却明明可以感受到,自他眼中散发出的冰凉的光彩,把她牢牢锁住。
那眼神像是致命的囚锢,紧箍着她,叫她身体僵直如铁。
她还不知要怎么解释,傅西洲便先一步问……
“听说,吃这样的药会导致例假不规律跟例假疼等副作用反应。”
他的口气这样安静,宛如第三者的叙述。
她的心却不知为什么陡然一痛。
“傅西洲……我……”
她还不知要说什么,他就已继续接着说:
“因此,你这回不平常的例假疼,是由于吃事后药引起的?”
“因此,一贯例假规律的你,这回足足提前了半月!”
“因此,你这些时间一反常态的温柔,无非是由于觉的有所愧疚?”
他越发快的语速,叫她的呼吸变的越来越艰难。
他轻柔如风,却叫她觉的,有万根针刺穿她的心。
“我……”顾北笙唇色惨白。
她想叫他听她解释,却发现自己居然无从分辩。
他见她讲不出话来,更加是愤怒加大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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