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见杨悦

p;  他匆忙赶下去，是不是来找自己商讨加入组织的事情？

    “老爷子来学校了，我安排了晚饭，一起吃吧。”

    “出去还是在这？”

    “你这是还没玩够啊？”

    施子贡尴尬地笑着挠头。

    “过我宿舍去，尝尝我的手艺，走。”

    施子贡哦了一声便跟在少校的屁股后面。

    进了那个曾经让醉倒的房间，一个老人呆呆地握着拐杖发呆。

    见到二人到来，老人慈祥地笑着迎接施子贡。

    “嗯，一表人才，好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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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二爷，坐下吃饭吧，有什么事待会再聊。”

    二爷？就是那个老首长，曾经挂着麦穗三颗金星的人？

    施子贡赶忙给老人敬礼，“首长好！”

    老人慈祥地呵呵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我都退休了，现在是普通老百姓，别这么约束，坐下吧。”

    这次桌上的不是茅台，而是普通的老白干，老人喜欢喝，简单淳朴，菜也是家常菜，不过看着菜色倒是觉得很合胃口，几个简单可口的小菜。

    三人把白米饭吃完后，就喝着那浓烈淳厚的老白干，老人说当年就喝过一次茅台，那是军长给的送行酒。

    这老白干则是自己常喝的，便宜，也够味儿，上战场的时候也总带着，自己这一辈子就没有享福的命，闹里偷闲时来上这一小口，就已经是最简单的幸福。

    施子贡感到老人很是和蔼可亲，交流起来很是轻松，从老人的身上看不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面孔，反倒是饱经风霜的老农民一般。

    饭后，陈守信要出去忙活组织的事情，老人提议让施子贡陪他散散步。

    施子贡很是乐意和老人一起聊天，听一听他的故事，是那么的热血澎湃，但是从老人的身上却看不出来他的沙场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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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过去了不久，月亮还是很圆，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夜空当中，二人漫步在操场上。

    “子贡啊，你的文章我是第二个看的，很有战略眼光，从其中的对待印度的战略发展来看，富有国际主义的精神涵养，我们这才找上门的。”

    “老首长，仅仅是这么一篇文章，就能够确定我是你们所需要的人么？”

    “至少能够发展吧，对待你这样的有志青年，我们不论出身，不论学历，哪怕是你上不了这所学校，我们都愿意培养。”

    “您怎么就能够确定我的道德素质能够符合你们所需要的？”

    “从你的经历，你在新兵连付出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的，有感情有血性，敢于付出，这就够了，足以看出来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知道的，不过服从于这种事业的人，不单单是现实当中的东西，还需要精神信仰来维持自己的内心，确保能够在曲折的环境下继续发展，这我就很是奇怪，首长该怎么培养这种信仰？”

    “这很简单，你身上的戾气很重，怨天尤人的想法不少，有这种不公的感觉存在，而又不是仅仅是为了个人，是为了所有和你一样的人，这就叫集体主义，所以只要在这里培养你，错不了的。还有杨悦经常会和我说明你的情况，你自己也有这种信仰吧？”

    “我这种的应该叫做极端。”

    老人一直保持着那副慈祥的笑容，一直呵呵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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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端的理念，就叫信仰。”

    “首长，组织到底是怎么样的？”

    “很简单的，一群理想主义者凑在一起，想着去改变一些事情。可是当脚步踏在地上的时候，才知道路途这么艰难险阻，在面对漫长而又艰难的路途时，有的人放弃，有的人依旧在坚持。长路漫漫，固执者不愿放弃，所以还在幻想着能够改变些什么，其实这是几代人，几百年才能够实现的事业，但是第一步总要有人走出来的。”

    “我听说有些人，是受到蛊惑，反而使他们的国家走向了一条相反的发展道路，整个社会被弄得动乱不堪。”

    “这就是敌人的手段了，反正是能够蛊惑人心符合他们利益的，什么主义都用得上，你看看现在的一些地区，只要对他们有用，什么思想都上来了。”

    “确实如此，他们掌握了舆论导向，网络媒体也同样是一个战场，现在的主导者是他们，好像却是我们处于劣势地位。”

    “所以我们才需要在这个战场上和他们针锋相对呀。”

    “子贡啊，路很长也很远，等你走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在这之前你认为即将走出一片新的天地，可是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不过是从一座高山又爬上了一座更高的，抬头一看，依旧是继续长途跋涉，但是回头一看，又感觉自己走了很远，我们始终看不到终点的，那是后来人才能看到的，不过总得有人走出第一步，当我们倒在中途时，后来人才能踩在我们的脚步上继续前行。”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

    “对呀，为什么偏偏是你呢？其实这句话，组织所有人都在疑惑，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和普通人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然后安然度过自己平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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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很简单，因为你看得清楚了，你看见了，你不能够催眠自己当个瞎子，你会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和这些息息相关，包括我们普通人的生活，敌人亡我之心不死。”

    “是啊，自己看见了，明白了很多事情发展的因果和规律，更是因为感到太多的不公，才想着要去做一些事情。”

    “呵呵，你不需要培养的，孩子，你自己就有着和我们一样的思想。”

    “首长，那您呢？您又是为了什么？”

    “在我生长的那个年代，是对峙的时代，是全人类发展速度最为迅猛的时代，同样的，也是思想交汇的时代，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理想停留在红色年代。”

    “老大哥没了，曾经劳动者的避风港消失了，西方当年为了防止赤色信仰蔓延到他们的国土，给劳动者让出了很大的路，西方人迄今为止都还在怀念七十年代的光景，那时人类社会的顶空伴随着双子星，曾经都是世界的灯塔。”

    “殖.民体系被这两个国家拆解，曾经的帝国都沦为了二流国家，他们都是有功劳的。”

    “两极变成了单极，点亮灯塔的屠龙少年也成了恶龙，老大哥走错了路，随之也被扫进历史的故纸堆，没有威胁的敌人就再也不需要为劳动者让步了。”

    “劳动者又回归到二战前被剥削的日子，第三世界国家也成了他们的奶牛。”

    “首长，一切又重新倒流，但是只要有信仰的人去实践他们的理想，这也只能是曲折道路的一段路，前途永远是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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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孩子，你要看着这世界，东方太阳已经升起，世界便不再需要灯塔，恶龙也终究会被消灭，世界的进程也终究会迎来光明的，我们不就是这黑夜的黎明吗？”

    “首长，我懂了。”

    “听听我们的故事？”

    “好啊，我喜欢听首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