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真上台后,苏子怡这才上台,满是轻蔑不屑的看向元清。
随着一声“开始”,苏子怡立刻往身上拍了两张符箓,其中一张元清认识,正是金刚符;另一张青翠欲滴,想来也非凡品,两层护罩瞬间将其护的严严实实。
随后此女竟在原地盘膝坐下,取出一只玄黑戒尺,掐诀念咒,身上灵光闪烁。
元清正打算出剑破其灵符,忽然察觉到一阵强大灵压自黑尺上升起,并且越来越盛。只见黑尺腾空而起,其上浮现出一个丈许长,三尺宽的尺影,略一停顿,便携雷霆之势向元清当头拍下。
元清顾不得其他,凝神聚意,灵木剑凌空而起,一层银色的丈二剑影包裹其上,剑指一点,灵剑破空而去,直冲黑尺。
两者相遇,先是一声巨响,接着爆发一阵气浪,台下修为不足者被气浪扫过都后退数步,再抬头已是满脸骇然之色。
台上剑影尺影交击发出刺耳的“滋滋”声,一时间僵持不下。
元清见状轻叹一声,随即身上银光暴起,空中剑影更暴涨两分,只听见一声闷响,巨剑穿透尺影,黑尺掉在地上弹了两下便再无反应。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苏子怡一口鲜血喷出,随后顾不得伤势,急忙拿出一红一蓝两块石头握在手中,眼睛死死地盯着银色巨剑。
巨剑去势不停,直奔苏子怡而来,两层护罩如同纸糊一般被一划而开,而后剑影消散,一柄三尺木剑停在其头顶三寸处。
元清走到苏子怡身前淡淡问道:“你可认输?”
苏子怡嘴角带血却笑着说道:“元清你不能杀我,也不能胜我!我是苏家嫡长孙女,是老祖的亲骨血,你若此刻认输,我可向家中长辈举荐,凭你这一身剑术在苏家,一个客卿的身份是绰绰有余,到时有我苏家相助,筑基结丹也非不可能,你……”还没说完便被元清弹出一道剑风打出擂台,摔在地上。
周围很快有人将她扶起,只见其发髻散落,衣衫不整,极为狼狈。
“元清,阻道之仇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说完甩开众人,转身就走。临走时又回头看了元清一眼,里面满是怨毒。
元清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只在其最后一句是微微皱眉。
正要下去,苏天启却上台来至近前,拱手说道:“舍妹年幼,加上家中骄横惯了,口出妄言,有失仪度,还请元兄见谅。”
“苏兄言重了,不过同门较技,元某自不会放在心上。”说完微微拱手便下台去。
苏天启欲言又止,深深看了元清背影一眼转身下台去了。
众弟子看向元清的眼神早已满是敬畏,见他走来纷纷主动避让,躬身行礼口称“元师兄”。
元清也十分和善的一一回礼,脚步不停直奔后山。
“此子很不错。”徐景天自语一声,眼中满是欣慰。
回到竹屋后元清将灵木剑取出,只见剑身布满了细密的裂纹,表面被一层淡不可察的银芒裹住。银芒消散,随着一声脆响,灵剑化为木屑簌簌而下。
“唉……”一声轻叹后,元清拂袖将木屑扫出屋外,随后入了定境。
大比最后一日,台上站着三人,分别是元清、苏天启和冷岩。
姜尚真拿着竹筒上来正要抽签,苏天启突然说道:“姜师兄,不必抽签了。苏某自认我二人对上元师兄皆毫无胜算,不知冷兄以为然否?”说完看向冷岩。
元清听后表面波澜不惊,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内心却满是狐疑,不知这苏天启要做什么。
冷岩闻言一怔,思量了片刻,随即爽快的点了头。苏天启接着说:“头名自然是元师兄的,至于这第二名,冷师弟,你若肯主动认输,苏某承诺筑基有成必定全力助你。”
冷岩冷笑道:“哼,空口无凭,如何取信于人?况且你何以断定冷某就输定了?”
苏天启微微一笑,取出一张青翠欲滴的符箓和苏子怡昨日所用黑尺说道:“符名生息,属初阶上品符;尺名玄,属极品法器。冷兄若是自负能以一把低阶魔刃短时间内破开此符让苏某来不及祭出玄尺,大可放手一试。”
冷岩目光闪动,正思量间,一面金光闪过,抓到手中乃是一面金木令牌,上用大篆刻着一个“苏”字。
“这是我苏家客卿令牌,另外冷兄若是答应,这张生息符也一并奉上。冷兄年纪尚轻,有了此符想必即便下届大比只要不遇上元兄这等人物,头名当是囊中之物。届时也无需苏家相助,冷兄自可筑基。冷兄以为如何?”
冷岩拿着令牌端详了片刻,随后将其收起,接着拱手对姜尚真说道:“弟子弃权。”
苏天启满意一笑,伸手一托,符箓轻飘飘的飞向冷岩。冷岩将符箓收好,向着苏天启略一拱手便下台离去。
苏天启朝着姜尚真微微点头,后者上前宣布道:“元清头名,苏天启次之。”
徐景天飘然而下,抬手一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正是筑基丹。苏天启将盒子收好便施礼告退,随众弟子一同离去。
“元清,你很不错,没有辜负你爷爷的一番心血。”徐景天倍感欣慰的说道。
“徐师兄谬赞了,这几年多谢师兄照顾。”元清恭敬的回道
徐景天摆摆手:“我并未做什么,这全然是你刻苦修行所得。你可想好何时出发?”
“弟子孑然一身,随时可以。”
“你也不用太过急躁,这样吧,三日后去藏经阁寻我,筑基绝非易事,这几日你且调整好身心。”
“多谢师兄提点。若无他事,弟子先行告退。”
“去吧。”
......
三日后,元清和徐景天站在藏经阁前。徐景天挥手放出灵舟,两人先后上船,飞舟灵光一起,化为一道褐色长虹转眼消失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