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云跃入国师府院墙中,将三十三间厢房,并柴房、马厩都寻了个遍,却并未寻得苏莫胭的踪影。
他怀疑白霜染将苏莫胭藏在国师府中,可他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在这偌大的国师府中却未发现任何线索。
可分明种种迹象表明,是白霜染带走了苏莫胭,他又想着这偌大的国师府邸定有密室或者暗道之类可藏身之处,便匆忙前往白锦瑟的房中。
他见房门打开着,便知易天涯已寻到了白锦瑟,抬眼见白锦瑟和易天涯抱在一处,想着他们此刻正是你侬我侬,难分难舍之时,他本不想打扰他们,无奈这国师府太大,找寻了三十三间厢房已耗费了不少时辰,如今已到子时末刻,想着国师和白霜染怕是已在回府的路上,便只得站在门口轻咳一声。
白锦瑟抬眼见牧清云站在门外,抬手挡着双眼,她只觉小脸一红,急忙推开易天涯,整理方才靠在他怀中被弄皱的衣裙,害羞得低下头,易天涯则不好意思地朝牧清云笑了笑道:“牧兄,快请进,想必你是有话要问小师妹吧?”
牧清云笑道:“我并非存心打扰......我方才什么也没看到。”白锦瑟见他如此说,小脸红得发烫,越发害羞地低声道:“牧公子,快别再说了......”
牧清云并未进屋,见屋外无一名守卫和一位婢女,便知是白锦瑟支开了他们,仍只是站在门外,笑道:“我只一句话,问完便走。”
白锦瑟这才缓缓抬头,颌首答应道:“牧公子请问。”
牧清云抬眼快速扫向屋内,目光回到白锦瑟脸上笑道:“锦瑟,不知你家中可有密室或暗道之类可藏人之处?”
白锦瑟先是一怔,像是吃惊他为何会如此问,便又摇了摇头道:“没有。”
牧清云听闻淡然一笑,说道:“我已问完,多有叨扰,告辞。”语毕,又对易天涯使了眼色,便走出门外,消失在暗黑的夜色中。
自他出了国师府,便细想在白锦瑟房中见到的情形,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两只白玉酒杯,四盘菜肴,其中有一道野鸭煨嫩笋,是妙云斋的新菜式,需将野鸭用小火慢熬一个半时辰,再放入嫩笋提鲜,再熬半个时辰,这桌菜分明早就为易天涯准备好的。
他又回想白锦瑟方才说的话,更是觉得破绽百出。照理说按白锦瑟的性子,若真是被她父亲禁足在府中,定会大哭大闹,将国师府闹翻天了才是,又怎会有心思命人早早地准备好饭菜和美酒。
方才她虽低下头,低垂着双眼,却面上并未有一丝伤心的痕迹,更奇怪的是,当牧清云问道“你家中可有密室或暗道之类能藏人之处?”时,寻常人定会好奇地问上一句“牧公子可是在寻人?”
可白锦瑟竟毫无反应,甚至在一瞬间的错愕之后,便佯装镇定,观她的反应,更像是在掩饰着内心的情绪起伏,他握紧手中的玉笛,眉头紧蹙,自语道:“胭儿失踪一事,白锦瑟恐早就知晓,甚至她也与这件事有关!”
正在这时,两顶软轿出现在国师府门前,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国师府院墙内跃出,银色的面具在夜空中泛出淡淡的光芒,待那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一名暗卫出现在牧清云的身边道:“二皇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依计行事。”有一件事他可以确认,苏莫胭此刻并没有性命危险,料想她定是被白霜染和白锦瑟两姐妹藏起来了,待弄清楚她们到底要做什么之后,再想办法将她救出,在这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完成。
牧清云回到牧师殿中,换了一身黑衣的衣袍,黑色的披风,趁着夜深无人之时,骑马出城,来到城外一间废弃的院墙内,同样身穿黑衣的若木渊见他如约前来,便缓缓转身跪在他面前道:“微臣拜见二皇子。”
牧清云漠视跪在他面前的若木渊:“不知大法师亲自前来,又有何阴谋?”此前因他和米撒国暗中勾结,想致宣怀瑜于死地,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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