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敬佛庵的队伍声势浩大,最前面的是太后和皇上的队伍,接着是皇子和王爷最后则是达官大臣,队伍的两旁还有士兵跟随,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前往淮山。
队伍已经走了四天还没有要到的趋势,杜倾画本身身子虚弱,在这颠簸的马车上更是难受。
“小姐,我问了庄德,他说还有两天会到。小姐,你再忍忍。”翠儿掀开帘子跳进来。
杜倾画头靠在马车上,“我没事,你不用……”
马车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杜倾画停住口中的话,掀开帘子的一角。
马车外站了几个来截马车的蒙面人,奈何难以少胜多,很快就被禽服。
蒙面人在众多的剑下,服下□□很快便化成腐烂。
段均泽从马车里走出来,一股酸臭的尸水味让他的手挡在鼻子前,“化尸丸?”
段均泽紧紧皱眉,“竟然是天竺教……”
接下来的两天队伍很快就到达了淮山脚下,只是这山路崎岖蜿蜒,马车上不去,所以只能攀爬。
太后知道杜倾画刚刚大病初愈给了特权,可以坐轿子上山,而其余人全部要走上去。
秋映月被赶下马车,咬住下唇愤恨的看着坐在轿子里悠闲的杜倾画。
杜倾画看到她的目光向她一笑。
本来每位皇子和大臣只能携带一位美眷。要是不限制,那皇上后宫所有的嫔妃都要跟着去,岂不是翻了天?
但是秋映月一大早就起来闹,甚至去皇宫找太后破了例。
她从小娇生惯养也没吃过苦头,今日总算能尝尝了。
杜倾画放下帘子,心情好了起来,留下秋映月一个人咬牙切齿。
不出她所料,秋映月在走了还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开始嚷嚷累。
秋映月弯着腰拉着段钰韫的袖子,“王爷,臣妾好累,走不动了。”
段钰韫抚开她的手,“既然如此,你回去吧,我叫轿夫送你。”
秋映月立马直起腰,“不不不,臣妾还能走,还能走。”
秋映月咬着牙继续前进,在心里已经咒骂杜倾画千百遍。
终于在众人的盼望下看到了敬佛庵巍峨的瓦砖顶,几个尼姑等候在门口,看见队伍逐渐靠近,走过来向皇上和太后行礼,“禅房已经准备好了,请皇上和太后移驾。”
众人跟随着尼姑来到各自的禅房。
翠儿把行李放下,为杜倾画铺好被褥,说道:“一路颠簸,小姐也应该累了,就先睡一觉,晚膳前我会来叫小姐。”
杜倾画点点头,疲惫的躺在枕头上,随着门的关上,意识也渐渐沉入。
梦中,杜倾画仿佛感觉有人进来,又听见那滴滴答答的水声。
逐渐清晰……
杜倾画再次醒来,天已经暗下来。
杜倾画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手掀开被子想下床,发现床单上一片濡湿,杜倾画摸着床单上湿的地方,疑惑的说道:“怎么会有水?”
“小姐,王爷叫您去正堂用膳。”翠儿推开门,看见杜倾画掀开被子坐在床上,连忙跑过去将衣服披在杜倾画身上,“小姐,你怎么能就穿蔽衣在房间里呢,会受凉的。”
杜倾画抬头看向翠儿,“我睡觉时你进来过房间吗?”
翠儿一脸迷茫,“没有啊,我一直在随丫鬟们在厨房准备晚膳。”
杜倾画下床穿好鞋,拿起衣架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没事,去正堂吧。”
…………
敬佛庵的正堂是以圆为中心,四个柱子撑起来的,为了皇室每年来这用膳而特意建造。
正堂里放里几张大大的圆桌,正中央是皇上和太后用膳的桌子,然后依次是皇子大臣们的。
杜倾画来到正堂的时候,晚膳已经开始。
她绕过几张桌子,才找到段钰韫所坐的地方。
因为秋映月不是正妃,而桌子上位置都是刚刚好的,所以她只能坐在后方的偏桌上。
杜倾画坐在座位上,看向秋映月所在的桌子,视线一顿。
沈骞?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骞看见杜倾画望向他,拿起手边的酒杯示意了一下,饮尽。
杜倾画也冲他微微点头。
段钰韫眼睛一眯,拿起筷子为杜倾画夹了一个鸡腿,说道:“你最近身子虚,多吃点肉。”
杜倾画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你是吃错药了吗?”
桌上原本谈笑风声的人听见杜倾画的话都停下来看着她。
杜倾画尴尬的咳了咳,拿起饭中间最显眼的鸡腿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