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芜做好了心理建设,在家待了两个小时,她失败了,哪怕她不停的试图转移注意力,最后还是无法纾解心里的滞闷。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呢?
越有人温柔以待,就越是矫情,越是多愁善感。
她已经不记得以前,那个敢独身一人爬雪山的叶芜是个什么模样了。
她做了饭,勉强吃了一小半,然后就爬进阁楼躲着,给季漾打电话。
“喂,小芜,要来找我玩吗?可我们还在装修,刚开始呢,怕是很脏。”
电话甫一接通,季漾就说了一长串。
叶芜的注意力被她带走了,她很奇怪的问她:“装修?装修什么?”
季漾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出来有点失真,但不难听清她语气里饱含的笑意,她说:“我们买了一个铺子,准备开店。”
“开店?卖什么?”她问。
季漾就非常愉悦的笑,她说:“修车的!前儿我们抓阄,我抓到的,肖元可不乐意了,但是反对无效,对了,肖元是修车的主力!我就玩儿车好了,你还记得我那台车么?我找人拖回来了,到时候看看还能不能修。”
叶芜也笑,“拖回来了?都两年了,怕不是生锈了吧?”
季漾说:“它跟我好多年了,要是能修,我还是想修的……对了,你打电话什么事?要是来找我,我马上偷跑出来!”
叶芜连忙说:“不是不是。”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是这样的,白泽……我跟你说过的,他现在住在景观小区,他还找过我,也问过你……”
她还没说完,季漾就非常冷的说:“他想干什么?”
“他不想干什么,”叶芜忙说:“他今天给我送喜糖了,他说要结婚了,我没跟他说找到你了。”
“要结婚了?”
季漾非常惊讶,“他这样的,得是什么样的才能让他心甘情愿谈结婚?”
叶芜说:“说是个脾气很好,很温柔的女孩儿。”
“哦,”季漾的声音特别冷淡,不仅冷淡,还有种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讽刺意味,她说:“温柔的女孩儿?所以他要的只是温柔?贤妻良母么?所以他以为你也是那一卦的?结果没想到你是个刺猬?”
叶芜不甘落后的说:“所以他以为你只是性格张扬?结果没想到会烧死个人?”
叶芜沉默。
季漾也沉默。
一秒、两秒、三秒过后,两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同时说:“智障!”
叶芜心情愉悦起来,她跟季漾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挂了电话。
大红的喜糖袋子还放在茶几上,她打开,捡了一颗剥来吃了,然后给江御淮打电话。
这一次,她没有再犹豫。
“喂,阿淮,在忙吗?”
她含着糖,笑眯眯的喊他。
江御淮那边有点吵,吵闹的声音传到她这边来,总隔着一层,他说:“不忙,你想我了吗?”
他的声音里有着笑意,是他惯有的,对她的温柔。
叶芜也笑,她肯定的说:“嗯,想你了。”
她想,怪道人都喜欢温柔的人,是她,她也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