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摧残的耳朵,非常无奈的把徐诺吊在沙发边上的手丢到沙发上去,他看了眼江御淮无动于衷的脸,奇怪道:“这两人疯成这样,不吵?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御淮抬眸,施舍似的瞟他一眼,又很快收回去了,他低头,仔仔细细的把外套盖在叶芜身上,看她睡得不舒服,又小心的将她脑袋抬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去。
魏劲气闷,什么意思?就问你什么意思!
鄙视?不屑?懒得搭理?
他瞪他一眼,看他小心翼翼,十分温柔的样子,所有莫名其妙的火气突然就散了,他看了叶芜一眼,轻声说:“我相信你了。”
江御淮没理他,魏劲无趣的撇了下嘴,转开眼的时候却恍惚看见他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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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芜迷糊了好久,好似有很多声音往她耳朵里窜,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她睁开眼,先是被明亮的、五彩斑斓的光刺了一下,接着看见的就是江御淮的下巴。
他紧抿着嘴角,看不出喜怒,但往日里在叶芜眼中怎么看怎么柔和的脸部线条,在这一刻,突然就变得菱角分明起来,他盯着前方,五彩的光转来转去,却怎么也转不进他的眼睛里,这一刻,他有点陌生。
他察觉到动静,低下头看她,眼睛里突然就盛满了光,细细碎碎的,像倾落下来的银河,又璀璨又迷人。
他问她:“头疼不疼?要喝水吗?”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叶芜恍惚了一下,然后才说:“有点渴。”
江御淮就从背包里拿了个杯子打开,然后把吸管放到她嘴边。
温热的水顺着吸管流入,抚平了叶芜干涩的喉咙,她下意识喝了两口,接着才反应过来,魏劲不知道什么时候盯着他们瞧,看见江御淮这一连串的操作,他就桀桀怪笑两声,笑得叶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叶芜爬起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然后去看徐诺的情况,徐诺还在睡,身边地上倒了一堆空瓶子,魏劲伸脚踢了踢,说:“她醒了一次,比你早,寻死觅活非要喝,怎么都劝不住,就只能让她喝了,喝完了就开始发酒疯,抱着凳子腿就哭,哭完了就睡着了。”
魏劲看了徐诺一眼,又看了叶芜一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凑近了叶芜,小声问:“这人怎么回事?刚才一直喊她老公的名字,不是离婚了吗?还余情未了呢?”
叶芜摇头,“你别问了,她大概也憋了很久了,痛快的哭一场大概还好一点,几点了?咱们收拾了回去吧。”
叶芜问过了,没等谁回答,自己先看了下表。
10:37,已经很晚了。
她扶住徐诺,对魏劲说:“搭把手。”
魏劲连忙过来扶住,江御淮把杯子放回包包里,又检查了一边,看没遗漏,才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徐诺分量不轻,扶着走其实并不好走,好在她很安静,倒也勉强将人带到了外面。
既入夜,高楼灯火璀璨,马路上人来车往,魏劲放开扶着徐诺的手,到路边拦车。
一辆黑色路虎无声无息停下来,魏劲疑惑的盯着车窗,一会儿后,车窗摇下,一个年轻男人的脸从暗处伸出来,他先是看了徐诺一眼,才皱着眉头跟魏劲说:“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