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想吃好多好多的肉啊,是因为我闻到了好多好多肉的味道,我闻到了,所以感叹那么一句,它并没有实际意义,也并非迫不及待。”
江御淮不赞同的看着她,“我不知道这个逻辑,我只知道某些想法既然有了就证明那是你所需求的,既然是需求的,那就有完成的必要。”
他想了想,抓着她的手说:“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买。”
“不用……”
叶芜拒绝,他根本不容许她拒绝,非常坚定的拉着她走进单元门,走到家门口,然后开门将她推进去,把包取下塞到她怀里,然后将门关上,转身跑走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她的呼吸,叶芜伸手摸到电灯开关,将灯按亮。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来,窗帘被风吹得轻轻的响,叶芜放下包包,走过去将窗户关好,然后到沙发上坐下。
等待,漫长的等待。
叶芜很不喜欢等待这个词,这个词所隐喻的,是无望,是苦守,这次有点不一样,是期盼,她有点期待着等待过后的欢喜。
*
江御淮跑出小区,在门卫大叔古古怪怪的注视下招了辆出租,直奔杭州路。
七点二十,车在路口停下,江御淮付钱下车,站在路口从外往里看,宽阔的马路两旁,大小不一的店面,各种相同又不同的食物种类,在明晃晃的绚烂彩灯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江御淮粗略扫过,快速将叶芜念过的跟招牌上的比对,十分钟后,他开始行动,目标从第一家人非常多的写着‘火.辣烤蹄’的店开始。
他没时间等待,所以用的只有一个方法——排队交钱,定好时间来取,然后立马赶往下家。
他的扫荡非常迅速,纵然如此,等他取完点好的餐还是用了两小时又二十分钟,九点四十五分,他提着一大堆东西,到路口打了车往回赶。
沿路的商家开始关门,明亮的灯光一盏盏熄灭,江御淮提着东西奔进小区,奔进亮了好久好久的那一扇门里。
“呼、呼……”
江御淮将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摔到椅子上不停喘气,他很累,又跑又赶的,整个额头都在冒汗,整个后背都是湿的,但他精神是很好的,半掩在眼睑下的眼睛亮的发光。
食物的香气弥漫,叶芜肚子很饿了,嘴巴里甚至因为闻到味道而不停的分泌唾液,但她没看一眼,她站到江御淮身边,沉默的看着他。
“你跑去一家家买的?为什么不喊外卖?”
外卖?
江御淮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一茬,他抬手摸了下后脑勺,暗暗嘀咕一句,然后又装作没事人似的抬起头,朝她微笑。
“吃吧。”
一滴汗水从他眉毛上滑落,落到他微张的嘴边,江御淮皱眉,抬手用力抹了抹。
叶芜将手放到他脖子上,轻轻的摸了一下,急促的跳动从他湿润的皮肤传到她手掌心,像擂鼓,像雷震。
她仰头笑,笑得泪花纷涌,一滴冰凉的泪珠从她眼角坠落,藏进鬓边头发里,她笑着拭去,低头将额头抵到江御淮额头上。
“我感受到了。”
她笑着说。
那笑是非常开心的笑,似连绵细雨过后的虹,似大雪过后冒出的芽,似乌云散去,大地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