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俸禄而已。”
“姚司业,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国子监祭酒薛如芝走了进来。
国子监监生李高见此很是兴奋:“舅舅,你来啦,外甥刚刚骂了张璁,为表兄张治出了口气,要不是他这卑鄙小人,表兄就会是我大明今科的状元!”
李高说着就冷冷笑了起来,因为自己舅父国子监祭酒,朝廷九卿之一来了,也就更加有了底气。
其他国子监监生也同样因此更加有了底气,而不把张璁等朝廷新贵放在眼里。
但出人意料的是,薛如芝却突然直接扇了李高一巴掌,一脸凶神恶煞地大喝一声:“没教养的混账!还不跪下向状元公赔礼道歉!老夫怎么教你的,尊老敬长的圣人之礼,忘啦?!”
李高被打得脸火辣辣的疼,但他很懵逼啊,不知道自己舅父为何打自己。
但他还是跪了下来,向张璁赔礼道歉,毕竟在儒林,长辈的威严很大的。
而薛如芝这时候已经先向张璁拱手赔礼起来:“内侄李高年少不知礼数,还请状元公大人不记小人过,请问,状元公可是来国子监讲解朝廷边防之政的?”
“正是,祭酒不必如此,令侄不过是不懂事而已,而不像有些为师者也不知阻拦,好在国子监有祭酒这样明事理的。”
张璁讥讽起姚威来。
姚威也很惊愕,他清楚记得自己这位直属上司国子监祭酒薛如芝薛同年虽然是王琼提拔的,但其实也对让兵部官员进国子监宣扬所谓的民0族思想和家国领土意识很反感的,认为这是朝廷要穷兵黩武的意思,但他没想到这位国子监祭酒今天突然对兵部官员张璁如此客气,还打了自己平素最疼的外甥李高一巴掌。
“姚司业,你还没回答老夫的问话,如果你真欲抗朝廷之旨,不肯让状元公进监讲边防之策,本官只能以你阻挠朝政为由上奏参劾你。”
而更让姚威没想到的是,现在薛祭酒居然还直接威胁起他来。
姚威哼了一声,还是服了软:“谁说下官要阻挠朝廷之政的,状元公,请吧。”
薛如芝也向张璁说了一声请,然后对其他国子监监生说道:“待会状元公的讲义,每位监生都得来听,本官亲自点名,未到者,以怠学为由赶出国子监!”
国子监监生们一听很是哗然。
“这是为何,老师怎么会突然这样!”
“老师难道真欲做王琼走狗!”
“老师你怎么能如此做!”
……
薛如芝见此,只问道:“有没有现在就要离开国子监的,来老夫这里报名。”
结果,没一个前来,只有李高不忿地走了过来:“我!”
薛如芝气不打一出来,又扇了李高一巴掌:“没让你说话!再这样,老夫替你父母打死你!”
李高这才老实了下来。
……
这边,按照毛纪的安排,已经有许多士子抱着弘治皇帝的牌位在大明门外的棋盘街哭了起来,念着思念先帝的文章。
东厂的人自然也都赶了过来,正要抓人,其中,一士子直接把牌位举了起来:“先帝从不苛责士子,且与民休息,而创十八年中兴之盛世,我等怀念一下又有何罪,尔等鹰犬辈真要在陛下牌位前捉拿羞辱我等吗!”
东厂的这位珰头有些为难起来,心想自己若强行抓是不是会给陛下留下个不敬先帝的不孝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