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自己的一份产业去维护,才愿意考虑一下百姓们吃不吃的饱的问题。
所以,无论怎么看,朱厚照觉得自己这样做,都是会让百姓们或多或少都能落些好处的,可能也不多,但总比没有好,总比让百姓倒贴钱让朝廷开疆辟土好。
王琼深思起来。
这个时代,商业与手工业发展才刚刚开始兴盛起来,大多官员所接触的商业模式还比较传统,所以王琼对朱厚照所说的募股与分利还很陌生,但他不是笨蛋,再仔细想了想后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好处。
这无疑就意味着只要大明不灭,王家就能永葆富贵。
于是,王琼顿时神情激动地拜在朱厚照面前:“臣谢陛下!臣与臣之家族愿为陛下舍身殒命!臣甘为陛下牛马!”
王琼回去后当即把自己这一党的官员都叫了来:“老夫知道你们也有不少人家里做着买卖,或者和一些富商走得近,心里也不想朝廷太抑商,对朝廷收复河套也颇有异议,怕河套收复了,耽误了你们和俺答的买卖生意;
今天,老夫是来给你们吃定心丸的,陛下说了,以后天下海贸边贸以及矿产等利皆归官营,而官营掌权者可与帝家以及天下庶民共分其利,而官营模式第一个试点,就是在河套开矿,允许地方有财力者入股,也就是投钱进去,和朝廷一起组成一个商队,到时候分钱,你们应该能明白这里面的好处。”
“恩师所言可是真的?”
户部尚书郑崇仁先激动地问了起来,他一直管户部,自然知道开矿的利润有多大。
王琼道:“若是假的,老夫明日就得上断头台,不如此不足以熄灭你们内心的愤怒,不是吗。”
“学生哪敢欺师灭祖!不过,若陛下真肯放开矿禁,实乃利国利民之举。”
郑崇仁等王党官员笑了起来,且纷纷说着开矿的好处。
王琼则冷冷一笑道:“不过老夫丑话要说在前面,谁要是目光短浅只看得见沿海那些走私富商给你们孝敬的那点银子而跟朝廷作对,到时候可别怪老夫心狠,这样的愚蠢而不知忠义廉耻者被抄家灭族也是活该。”
郑崇仁等官员忙都站起来:“请元辅放心,我们乃朝廷之臣,又非商贾之父母。”
王琼见此便把茶杯一放:“还愣着干嘛,还不回家去对自家子侄严加管教!谁要是再纵容他们去大街上蛊惑百姓,与官府与朝廷作对,你们不打死这样的逆子,老夫第一个来打死他们!”
“是,我们定会严加管教,宁打死也绝不让他们跟着富商子弟们一起闹事。”
这些官员忙承诺起来。
……
“父亲,为何不让我和朋友们出去向百姓讲收复河套之弊,难道父亲也畏首畏尾,真怕被您年兄王琼那家伙怪罪吗?”
时雍见自己父亲即左副都御史时明一回来就一反常态让自己明天不准出去宣扬自己反对朝廷收复河套的观点,就直接质问起自己父亲来。
时明直接一拍桌子,为了维护自己在儿子面前的刚正不阿的形象,也不好说自己是因为利益而选择了支持朝廷,只喝道:“老夫就是不准你去,难道你连父亲的话都不听吗,圣人是怎么说的,忠君爱国,朝廷收复河套乃君王之意,岂是你这等黄口小儿可以置喙的!”
“父亲何必如此冠冕堂皇,不过是害怕儿子让你乌纱帽不保而已。”
时雍冷笑着说了起来。
“来人,把这逆子腿打断,我看他还敢不敢出去闹事!”
时明怒了,懒得再说,心想干脆把自己儿子腿打断。
一旁的清客相公忙来劝慰。
但时明还是真打了自己儿子。
时雍哭着大喊:“父亲为何打儿子,您之前不是鼓励儿子不畏强权吗?”
而第二天,就有人来了毛纪这里,说道:“毛公,我刚刚得到消息,昨晚有许多官僚子弟被其父兄禁足甚至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