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对位置,朕今天告诉你,你再去告诉他们,别想着揣摩朕的底线,想要永远富贵就老老实实地听朕的话,别想和朕作对,朕有的是收拾他们的法子,别以为朕现在只能控制到知县!但天下庶民心中的太阳是朕不是他们!”
朱厚照虽然是在和毛纪说,但其实也在通过毛纪警告他所代表的以商业资本为主的士绅阶层。
毛纪自然明白朱厚照的意思,也就连忙拱手称是。
……
“这么激动做什么,看不出来朝廷这是要加征赋税的意思吗,本人就告诉你们只要朝廷因为收复河套而加征赋税,我就加征你们的租子,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我叶家心狠,要怪就怪朝廷不肯与民休息!”
叶贡此时就对自己府里几个庄园的庄头说起此事来。
这几位庄头都“啊”了一声:“照这么说来,朝廷这是害苦了我们这些庄稼人啊!”
叶贡见此冷冷一笑,而这时候,毛府里的人把他请了过去。
自刘春暴毙后,叶贡就直接通过杨潭的介绍与毛纪搭上了关系,而毛纪因此直接干脆跟江南巨商的关系更进了一步,也通过叶家每年增加了一笔巨额收入。
此时,叶贡一见到毛纪,便说道:“阁老,我现在按照您说的,给我那些佃户都加了租子,还把这锅算到了朝廷身上,现在他们都不想朝廷收复河套了,都在怨朝廷呢,甚至还怨当今圣上昏聩,被奸臣蒙蔽,害得他们这么惨。”
“他们可以怨陛下,但你可不能说陛下的坏话,陛下虽然现在还收拾不了全天下的士大夫,但收拾你一个叶家还是很容易的事。”
毛纪说了一句。
“这个我明白,我可没少给陛下的母家送厚礼,去年寿宁侯大寿,我可是直接送了十尊玉珊瑚!”
叶贡说道。
毛纪没有接话,只把今天在内阁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又道:
“本以为陛下会真的做出永不加赋税的承诺,现在想想我们还是有些想的太简单了。”
“那我们要收手吗,要不要通知一下那些国子监的学生,叫他们明天别出去鼓噪生事了?”
叶贡问道。
“不必,这事闹得大些才好,是得让陛下看看得罪我们所有士绅的后果,如果他们明天有人被抓,就让其他的士子摆出先帝灵位出来哭,到时候看看我们这位陛下还敢不敢在先帝灵位面前严惩士子,如果他真这样做,这个不孝的罪名,他就担下了!不但如此,他会得罪所有的官僚世家!这些国子监的学生可大都是名宦之后,陛下是聪明人,应该不会不有所忌惮吧。”
毛纪冷笑道。
……
“王琼,知道朕为什么让你留下来吗?”
朱厚照问道。
王琼回道:“臣想陛下或许会担心有人会刻意加剧陛下和士大夫间的矛盾,甚至逼得陛下名誉扫地。”
“没错,你到底是老臣啊,这些国子监的学生大多数是官僚世家子弟,朕要是明日真抓了一批闹事的人,其他人再去闹事的话,朕如果再强硬,就等于和整个儒林士族撕破了脸,爱卿,想看到这一幕吗?”
朱厚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