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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惊天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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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肃一路向吕布的营寨奔去,到寨边时,被前哨兵截住,李肃从容道:“请报知吕将军,说故人李肃求见。”哨兵进帐禀报,一会出来,向李肃道:“吕将军令你进帐。”

    李肃走入营账,见吕布高坐案前,威风八面,便向他拱手道:“贤弟别来无恙吗?”吕布见李肃一身华贵,这才站起,向李肃一揖道:“久没相见,如今于何处高就?”目中甚有羡慕之意。

    李肃见状,不由微微一笑,随即道:“我现任朝廷中郎将之职。闻贤弟来此,民扶社稷,十分欣喜,今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登山渡水,如踏平地,名为‘赤兔千里马’,特来献赠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令人牵马进来,只见此马浑身上下一片赤红,绝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由蹄至顶,高八尺;嘶叫咆哮,犹如腾空入海。

    吕布见了,不由大喜,向李肃深深一揖,谢道:“如此良驹,兄赠与我,教我如何相报?”

    李肃笑道:“我为彼此同乡兄弟情义而来,岂求相报哉!”吕布更喜,吩咐摆酒招待。

    两人饮至半醉,李肃忽然道:“我与贤弟少见面,但令尊却见过了。”吕布笑道:“兄饮醉了,先父弃世已多年,怎会与兄相见呢?”

    李肃道:“呵呵,我所语乃今日的丁刺史也。”

    吕布一听,脸有羞渐之色,喃喃的道:“吕布寄身于丁原处,亦是无可奈何啊!并无功名,未能晋列朝廷。”

    李肃见状,心中不由微微冷笑,他把吕布“贪图富贵”的心性彻底窥透了。于是毫不犹豫的说:“贤弟有擎天驭海之才,天下谁人不知,功名富贵,犹如探囊取物,为甚如此无奈,肯寄人篱下呢?”

    吕布叹道:“可惜布未逢明主。”

    李肃道:“我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若不抓住时机,则来日悔之晚矣。”

    吕布不由心动,道:“兄于朝廷,知谁是当世英雄吗?”

    李肃立刻道:“我遍察朝中群臣,英雄气概均不如董卓,他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来日必成大业。”

    吕布不由叹道:“吕布有心相投董公,可惜并无门路。”

    李肃一听,更不犹豫,当即下令随从,把金珠玉带献上,铺排于吕布的案桌上面。吕布见了,目中羡光大炽,忙道:“怎会有这般宝物?”

    李肃请吕布叱退左右,这才悄声道:“实不相瞒,这是董公敬慕贤弟之才,特令我带产献赠。赤兔千里马亦是董公赠给贤弟的啊!”

    吕布忙道:“蒙董公如此厚爱,未知要吕布如何报答董公呢?”

    李肃并不明言,引逗道:“我才不如贤弟,但于董公处亦为中郎将,贤弟若在董公帐下,将贵不可言也。”

    吕布心痒难熬,忙道:“我亦有此意,可惜并无半点晋见董公之礼。”

    李肃微笑道:“贤弟若欲立功,仅是举手之劳罢了。”

    吕布沉吟半晌,猛一咬牙,道:“若我杀丁原,引军投归董卓,以为如何?”

    李肃断然的点头道:“若能如此,乃莫大功劳也,董公必另眼相看,但事不宜迟,望弟速决速行之。”

    吕布咬牙道:“我意已决,明日便赴投董公,请兄回去转告董公,预备接应。”

    李肃一跃而起,道:“如此甚好,我便先回去安排一切,静待贤弟佳音便是。”说罢,李肃即告辞,悄悄离开吕布的营寨。

    当晚二更时分,吕布提着利刀,走入丁原的帐中,丁原正在烛下看书,见吕布来到,根本毫无戒心,含笑道:“布儿来此,有甚要事?”

    吕布恨恨的道:“我堂堂七尺丈夫,岂甘心作你之子?”

    丁原不由大吃一惊,慌忙道:“布儿,义父待你不薄,你为何有此念头?”

    吕布不答,也不待丁原话落,冲前一步,手起刀落,丁原的人头已被吕布斩下了。

    吕布手执丁原的人头,走出帐外,厉声大叫道:“丁原不义,胆敢抗拒董卓,我已斩杀,愿跟随我投奔董卓者,留在原处,不愿跟从的可自行散去。”丁原的兵马,登时如鸟惊飞,逃去大半。

    第二天一早,吕布手提丁原首级,前来投奔董卓。董卓大喜迎接,吩咐摆酒招待。席中,董卓先向吕布深深一揖道:“我得将军,犹如干旱之苗得甘霖。”

    吕布连忙站起,请董卓坐席上,他下拜道:“若董公不嫌弃,吕布愿拜董公为义父。”

    董卓更喜,欣然收认吕布为义子,又赠黑金甲锦袍,当即自作主张,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董卓自收纳吕布,威势更盛,丁原已被吕布所杀,辖下兵马尚余数万,跟随吕布投到董卓旗下,董卓因此而坐拥三十万大军,天下十三州州牧,均难望其项背,朝中大臣,亦莫敢撄其锋。

    李肃便劝董卓早定废立汉帝大计。

    董卓亦已再无忌惮,他下令于省中设宴,在皇帝议事之处,遍请朝中文武百官、公卿赴会,又令吕布率领披甲武士千人,侍卫左右。

    这一次宴会,连辅助太子,位居三公之一的太傅袁隗也来了,袁隗是朝中仅剩的三公,虽无实权在握,但于废立国君的大事上,极有发言权,若袁隗同意,则百官莫敢异议,因此董卓特别邀请袁隗赴会。朝中大臣,见袁隗也赴会,自然人人不敢不到。

    酒宴中饮了几巡,董卓即按剑而起,厉声道:“今少帝懦弱,不足以为君,我决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刘协为帝,若有异议者斩。”

    文武百官皆面露惶恐神色,谁也不敢作声。

    但中军校尉袁绍却按捺不住,挺身而出道:“皇上即位不久,并无失德,你欲废嫡立庶,岂非造反吗?”

    董卓大怒道:“天下之事由我裁决,我既作决定,谁敢不从,你以为我手中之剑不锋利么?”

    袁绍亦毫不畏惧,猛地拔剑在手,怒道:“你的剑锋利,我的剑难道便不锋利?”

    董卓怒极,正欲令吕布斩杀袁绍。李肃却向董卓进言道:“废立之事未定,不宜多杀。”

    董卓这才厉声道:“敢有异议者死,有不从我者可自行离去。”

    袁绍见满朝文武百官,竟无一人挺身而出,不由大感失望。他也不再多言,向文武百官微一拱手,即提着宝刀,大步而出,走到东门,把自己的中军校尉官印,挂悬在门上,即扬长而去,投奔至冀州,到河北南部及山西东南部一带的郡县去了。

    董卓盯着袁绍的叔父袁隗说道:“你侄儿对我无礼,我瞧在你的脸面上,姑且饶恕,那废立之事又如何了?”

    袁隗无奈,只好道:“董公所见甚是。”

    董卓厉笑道:“这便是了,敢阻我意者,必以军法处置。”

    文武百官至此莫敢异议,均道:“一切但凭董公主意。”董卓大笑道:“这才叫好宴,彼此可好来好去啊!”

    到这年的九月,董卓即强请少帝刘辩升殿,大会文武百官,董卓并不跪拜,手握宝剑,对文武百官道:“天子懦弱,不足以坐镇天下,当决废之。”

    说罢,董卓即令左右亲随走上金阶,把少帝刘辩挟扶下殿,强脱他的皇帝冠冕,面北长跪,口称臣听命。又派人把何太后押了出来,当众脱剥她的太后服饰,与刘辩一同跪下,听候新帝旨意,少帝和何太后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在场文武百言均感恻然。

    陛下有一大臣,十分愤怒,高声叫道:“贼臣董卓竟敢作此欺天乱谋,我愿血溅朝殿以明志。”说时,把手中象牙的手板笏一挥,直冲向董卓。董卓挨了一击,不由大怒,喝令武士擒下立斩,被斩的大臣,原来是尚书丁管,他被斩时仍大骂不绝。

    董卓令人扶出陈留王刘协,刘协时年九岁,战战兢兢,不知将受何刑,不料董卓却亲手把他抱起,大步走上金阶,放在龙椅上面。然后转身向文武百官大喝道:“新帝已立,天子登位,你们敢不叩拜吗?”文武百官无奈均跪下朝驾参拜,董卓挺立金阶之上,群臣参拜的,倒似是他董卓。

    群臣参拜毕,董卓故意与刘协耳语几句,即代传圣旨,定帝号为“献”,刘协即为献帝,时年九岁,董卓又自封为大相国。随即以相国名义,下令将少帝刘辩、何太后、唐妃三人,押去永安宫幽禁,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自此之后,董卓上朝不拜,并带剑上殿,比皇帝更加威武。

    董卓的女婿兼谋士李儒,劝董卓提拔重用名流,以助声势。董卓便召蔡邕上朝,不料蔡邕称病不来,董卓传话道:“你若不来,便灭你九族。”蔡邕无奈,只好上朝拜会董卓。董卓见了蔡邕,却又大喜,一日之间,连续三次升蔡邕的官职,直至地位极高的侍中,待蔡邕十分亲热。

    少帝刘辩,与他的生母何太后、妻子唐妃三人,自被押入永安宫幽禁,宫中的衣服饮水日渐缩少,几乎衣不蔽体,食不饱腹,刘辩此时年仅十四岁,他的妻子唐妃亦年仅十五岁,如何受得这般苦楚,一日刘辩偶尔瞧见一只燕子,飞于庭中,便深有感触,写了一首诗,诗中有怨愤之意。

    不料官中遍布董卓的眼线,刘辩的这首“双飞燕”,很快便呈到董卓的眼底了。董卓一看,即嘿嘿冷笑道:“有此怨诗,我终于等到杀你们的借口了。”于是立刻命李儒带武士七十人,直奔永安宫。

    很快,武士便把刘辩、何太后、唐妃三人,提到李儒的面前,令武士斟酒,捧给刘辩。刘辩惊道:“这是什么酒?”

    李儒道:“春光明媚,董相国特赐长寿酒。”

    何太后道:“既然是长寿酒,请你先饮一杯。”

    李儒一听,怒道:“你等不饮长寿酒么?”喝令左右把短刀和白布放在桌上,道:“长寿酒不饮,便领此两件短命之物吧。”

    刘辩的小妻子唐妃,虽年仅十五岁,却甚有情义,跪下求告道:“妾身愿代帝饮此酒,望保存他母子生命。”

    李儒喝斥道:“你是什么人,可以代王而死?”说罢举酒向何太后道:“你先饮罢。”

    何太后此时思前想后,无计可施,绝望之下,不由破口大骂道:“我兄无谋,引狼入室,引贼入京,致有今日之祸……”她也忘记当初毒死王美人时,哀求张让替她遮瞒,才有后来被张让利用,诱其兄何进进宫被杀之事了,而假若何进未死,董卓也不敢贸然行事,有因必有果,因果连环,果然十分可怕。

    李儒见何太后犹如泼妇骂街,一时倒也难奈她何,便转而逼刘辩道:“令堂不饮,你可先饮。”

    刘辩道:“请容我与太后、唐妃作别。”

    刘辩说罢,即大哭而歌道:“天地易兮日月翻,弃万乘兮退为藩;为臣逼兮命不久,大势去兮泪空流。”

    唐妃亦哭歌道:“皇太将崩兮,后土亦颓矣;身为帝姬兮,可恨不能随。生死异处兮,从此欲离别,如此短促兮!痛哭心中悲!”

    母子媳妇三人,忍不住抱头痛哭。

    李儒面不改色,斥喝道:“相国正等着回报,你等拖延,还望有谁来救你们么?”

    何太后已然绝望,不由破口大骂道:“董贼逼我母子,皇天不化,你们助虐,必遭灭族。”

    李儒一听,怒火大炽,他双手揪住何太后,猛地向楼下一摔,登时命丧,又令武士绞死唐妃,再给刘辩灌毒酒,不一会刘辩亦七孔流血而亡。

    李儒返回洛阳,向董卓回报。董卓更肆无忌惮,他每夜均入宿宫中,躺在皇帝的龙床上,宫中千百妇嫔宫女,悉数被董卓奸淫。

    一次,董卓偶尔兴起,带军出城,说是平定乱贼。走到半路,见一市集,有男女千人集会,董卓即下令军士围住,千余男女全遭杀害,尽掠财物,装载车上,又把千余颗人头,悬挂于车下。车队浩荡返回京城,说是平贼大胜而回,下令在城门下焚烧人头,以示庆贺。一时臭气熏天,天愁地惨,风云变色。

    董卓又大封董氏家族,凡沾点亲的,即使是三岁孩童,也封侯晋爵,更放纵自己的西凉兵将,四出抢掠,奸淫妇女,掘坟盗墓,滥杀无辜。直把京城洛阳一带,弄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

    东汉末年,发生于京都洛阳的这一场惊天变故,不过是于庚午年的四月到九月之间的事。

    这数月来,天机隐侠──庞德公一直隐潜于洛阳城中、皇宫内外,所发生的一切,均或悉或闻或目睹,尽数落入庞德公的心底。

    庞德公虽然身负天机、地脉、人伦三大奇学,但朝廷的急剧演变,官帏内的残酷激斗,亦把他弄得眼花撩乱。他根本不能判断,谁是可以“匡扶”的汉室刘氏血脉?以及如何“匡扶”。一切均发生得太急骤、太诡异,而且太多变了!

    他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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