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垂眸望着金翎,久久出神。
正想着,姜德走了过来,递给冰雪一份请柬:“大人,这是城主府的请柬。”
冰雪微微颔首,接过了姜德递来的请柬。
姜德询问道:“大人,七日后便是城主大人的寿诞了,大人心中可有中意的贺礼?”
淡漠的眸光扫过请柬上的字迹,微凉的指尖在请柬上的金色纹样停留了一瞬旋即离开,冰雪合上请柬道:“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无需问我。”
闻言,姜德愣了愣,随即回道:“是。”
尽管姜德竭力掩饰,发出的声音却仍是透着几分颤抖。
冰雪默了默,从袖中取出一物交给他。
姜德低头看去,不禁变了眼神:“大人,这是……”
冰雪递给他的赫然是一把钥匙。
身为管家,姜德对冰雪手中的这把钥匙再熟悉不过。
冰雪淡淡道:“日后府中诸多事宜就有劳德叔代为操持了。”
见冰雪这般信任自己,姜德眼眶竟是莫名有些湿润了。
姜德深吸一口气,伸出满是褶皱的双手从冰雪手中接过了钥匙。
“为大人分忧是小的的本分,大人无需客气。”
城主府。
“少爷,再过七日便是老爷的寿诞了。小的听说这次寿诞老爷可是邀请了不少人呢,想必到时候府中定然是十分热闹的。”侍从一边给钱如海捶腿一边说道。
钱如海闻言掀了掀眼皮,一只手撑着脑袋,一手继续翻着桌案上的话本:“那又如何,本少爷如今禁足府中,处处受限制,哪哪都不让去……本少爷还是头一回受这门子罪!”说着,钱如海情绪激动了起来,双手一握拳便要往案上捶去。
侍从急忙劝阻:“少爷,当心手,手……”
经他这么一提醒,钱如海这才记起自己的胳膊眼下还受着伤,只得憋屈的将抬起来的手又放了回去。
低头再次看向案上的话本,钱如海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任凭话本上主人公之间的爱情故事如何凄美动人,钱如海的脑子里只有一人的影子。
想到这几日受的委屈,钱如海气得将话本一合,咬牙切齿道:“要是让本少爷抓到你,定将你碎尸万段!”
说到抓人,钱如海的底气不自觉弱了几分。
那日回府后钱如海便将此事告诉了父亲钱苍霂,本以为钱苍霂会替自己报仇,没成想钱苍霂并未同往常一般袒护自己,反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
“小海,过去的事为父不与你计较,今后你要是再敢任性妄为,就休怪为父不讲父子情面!这段时间你就在屋里好好反省,等哪日想通了,为父再放你出来。”
从未受过训斥的钱如海被钱苍霂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得哪里还敢出声,直至钱苍霂走远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禁足了。
侍从眼珠子一转,忽然小声说道:“少爷,小的有一个主意。”
不料,刚说完便被钱如海狠狠踹了一脚。
钱如海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出的那些馊主意,本少爷至于现在被父亲关在这里哪儿也不让去!”
先前他哪次不是听信这个人的话,结果不但断臂之仇没有报成,还害得父亲大发雷霆,罚他足足一个月内都不准踏出城主府半步。
想到花楼里那些娇俏可人的美人现在无人怜惜定是十分孤单寂寞,钱如海不由得微微惆怅了起来。
侍从被钱如海一脚踹倒后,立即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信誓旦旦的道:“少爷,小的发誓,这回的的确确是真的,倘若小的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钱如海冷哼一声,并未因此信了他。
半晌,钱如海转过脑袋:“你倒是与本少爷说说,你有什么法子?”
侍从脸上一喜,连忙上前几步,神秘兮兮的凑近钱如海说道:“少爷,你可知那日在街上打断你的手的那位主是何人?”
话音刚落,侍从又挨了一脚。
钱如海一脸暴躁的道:“本少爷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快说!”
侍从心里有些委屈,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想说的更有趣些嘛。”
这回侍从长了记性,不再绕弯子了:“少爷,小的前几日随王叔出府采货经过参将府的时候,碰巧看见了那位主。”
“参将府……”
原来那人是参将府的人……
下一刻,钱如海狞笑道:“这可就太好办了,待本少爷出府后亲自到参将府登门拜访,到时候,本公子与那位参将大人好好谈谈她的去处。”不过是个参将府的下人,也敢对自己这般无礼,看他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钱如海正想着从那位参将大人的手上将那个女子领回府后该如何折磨才好,一旁的侍从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少爷,这个法子可能不太行……”
“为何?”钱如海不满的道。
侍从抬头看了看钱如海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少爷,小的方才忘了说了,那位主就是当今圣上派来岐桑的那位女参将。”
“怎么可能!”
钱如海蹭的站起了身,两只小眼睛瞪得溜圆。
见状,侍从把头低得更往下了些:“小的当时也是不相信,但小的听陈都尉的的确确称那位主为参将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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