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来来来,阿瑜,喝酒!开心的时候应该喝酒,不开心的时候更应该喝酒。凡间有句话说得好,‘一醉解千愁’,我看就相当不错。今儿个喝醉了,回去再睡它一觉,哪里还有什么事儿算是事儿啊。”迎着月色,银泽拎了两壶佳酿迈出三清殿,对依旧愁眉不展的敖瑜道。
敖瑜听了不由薄唇微微翘起,无奈地笑了起来,清澈的双眸含着一丝笑意看着银泽道:“你倒是心境开明得很。”
“可不是嘛,你就应该多学学我。要我说,你那位小三妹和你比起来倒还是蛮不错的。上回我在龙宫见了她,真是那叫一个活泼开朗。还有,你也别把人家关太紧了,看看人家对我和对你是怎么样,真是,早该让她做我义妹的。”银泽张口就揶揄道。
敖瑜想起家中三妹,唇角微弯,不由得失笑,说道:“也就你愿意听她胡编乱造。”
“人家愿意,我也乐意,又有什么不好?”银泽将敖瑜前方的酒杯拿了过来,俯身给敖瑜满上,递了过去。
敖瑜接过道:“就是她这副性子才让人担忧,天帝向来冷漠自持,不苟言笑,又加上凰神……天帝与三妹成亲如今更是不易,父皇若是知道这个情形,定然是不会应允的。”
“哈哈哈…”提到西海老龙王,银泽禁不住大笑道,“我说你还是更应该多担心担心你父皇,你父皇是怎么宠你三妹的,我也算是见识过了。你妹又这么爱念叨,也不知道你父皇受不受得住。”
敖瑜眼中带着笑意,深感赞同地点了点头。
泛着银色光辉的酒樽相碰,银泽与敖瑜二人仰头一干而净。
酒入喉间,瞬间丝丝香甜溢上鼻间,银泽仔细品味了一会儿,不由得感叹道:“不愧是酒仙给的酒,醇而不浓,烈而不辣。不是说‘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嘛,这美酒可不能白白辜负了,来,今天咱俩不醉不归!”
说完银泽又给敖瑜满上了,敖瑜推脱不得,只好将酒杯接了过来微“”抿了一口。
酒过三旬,敖瑜一张脸上已是稍显醉意,眼睛朦胧间见银泽还在喝酒,出声劝阻道:“你明日还要编写凡人命数,不可再喝了。”
银泽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冲敖瑜道:“阿瑜,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美酒当前,管他什么事,全都不是事。何况这美酒还是酒中的霸王!”
“你这么爱喝酒,改天搬去醉意殿和酒仙住可好?”
“你就别打趣我了,说真的,那老头儿比我还嗜酒,还小气。我这两壶酒还是给他做了一个月的苦力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别说,我到现在还是腰酸背痛的。”银泽苦大深仇地叹气道。
斗转星移间,两人倒是双双伏在了桌上,睡得倒是格外的香甜。
夜深人静,三清殿内熏烟袅袅,桌案上纸张沙沙作响,空白的纸上一个又一个字缓缓显现,随着一张又一张白纸被填满,纸张飞扬,翻过一页又一页。
凡间一晃十多年过去,京城内,街道上依旧人满为患,热闹非凡,古老的街道没有一丝改变,而天朝的君主却早已是不同。
“话说,自从这新帝登基后,大赦天下,推行新法,赢得百姓好评。但是,让人称奇的是,这新政中有一项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新帝登基后竟然昭告天下,从此女子也可参军……”
茶馆里,说书先生正提到新帝天阳飞推行的新政之一,女子参军。顿时,坐在茶馆里喝茶解闷的茶客们不由得议论纷纷。
“女子参军,这可不是笑话嘛,女子的力气何能及男子!届时到了战场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娇弱得很要人照顾,那可不是拖累嘛!”
“是啊!自古以来便没有女子参军的说法,这新帝怕是一时糊涂了…”
“不过自从新帝颁布这项新政后,竟有不少女子报名参加,真是怪哉!怪哉!”
“听说三日之后,京城武场即将召开五年一度的比武大会,竟也允许女子参加……”
将军府,剑气扫过,树枝颤动,梨花飘落,庭院内一白衣女子一支玉簪将墨黑色长发绾起一手挽起弧度优美的剑花,听见身后阵阵掌声响起,一个干净利落的收尾,停了下来。
转过身,女子冷漠的眼眸中盈起几分柔和,朱唇轻启,冲鼓掌之人唤了一声:“父亲。”
“冰雪,咱父女俩比试一场!”一头青丝已见斑白之色的颜云北说完,便从侍从手中取过佩剑,健步走了过去,在冰雪前方停了下来,颜云北面对着颜梅冰雪抱拳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