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皇宫。
昊皇大地绽放出浓烈的金光,将偌大的宫殿映衬的金碧辉煌,而它本身就置身于金光之中,在金光的包裹之下,根本已看不清它本身是什么模样。
偌大的宫殿里,一老一少站在金光前,脸庞被一闪一闪的金光映照的泛着金色。
“阁老,涂大先生他到了吗?”
“应该还没有。”
“那他什么时候能到呢?”
“应该快了。”
这种苍白平淡的对话就这样在一少一老一君一臣之间展开。皇帝记得自己从懂事起,和这位阁老说话就是这种感觉。
轻松中带着淡淡的威严,古板中带着丝丝的随和亲切。
他在自己的面前,恪守着做臣子的本分,保留着对先皇的敬意,但却从未放下他做人的尊严。
或许朝廷百官都是奴才,都是狗,但他杨居正不是。
他是一个人。
他是臣,也是人。
皇帝却和杨居正不同,他也从未放下做人的尊严,但他却没有恪守做皇帝的本分。
因为他在杨居正面前,怎样也摆不出皇帝高高在上那威严的架子。
并不是因为害怕畏惧这些字眼,而是很简单的两个字,习惯。
杨居正是他的老师,他习惯于请教。
杨居正是他的重臣,他习惯于依赖。
杨居正是他的亚父,他习惯于求助。
杨居正是他内心世界的一根柱子,同样也是大靖朝廷的一根顶梁柱。
所以他已习惯和杨居正保持这样的感觉。
当年你忠于我爷爷,忠于那支军队,竭尽全力。
现在你忠于我,忠于这个朝廷,鞠躬尽瘁。
我对你,还何必威严。
父亲死前曾说过,杨居正若向着你,你就是未来的皇帝。若不看好你,你什么都不是。
父亲说得没错。我这一切是爷爷给的,却也是他给的。
皇帝才十六岁,还没有娶他人生中众多妻妾中的第一个,面容仍显得有些稚嫩。尤其是在金光的照耀下,他的脸色一阵金一阵白,圆圆的,竟生出一种可爱的感觉。
或许他在别人面前,永远也不会有这种可爱的一面。但在杨居正的面前,他就是一个孩子。
他在询问杨居正问题时,永远没有命令般的严厉,有的只是孩童般的好奇。
“阁老,你说杨逍才出生,那涂大先生这时候去,带着一个婴儿回来,对我们的削藩大业又有什么意义?”
“大千世界中蕴含无数小世界,每个世界的时间运行规则都不一样。或许就在涂大先生通过昊皇大地的力量前往那个世界的时候,那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既然有可能过去十几年,那也就有可能过去上百了。若是等到涂大先生过去之后,杨逍已经老死了,那怎么办?”
“就算过去上百年,杨逍也不会死。就算我会老死,他也不会老死。他身上流淌的是凤女的血,千年也不会老。”
“阁老严重了。阁老注定是要成仙的人物,定会长生不老。”
“成仙是必然的。我若不成仙,如何与陛下你共同完成那个大计划。”
“正是。”
“所以削藩大业事小,但却极为关键。赵棣的燕王府在俗世中只是一个权力的象征,但在魂客世界里其实就是一个大宗派。把燕王府铲除,掠夺燕王府的资源,对我们的大计划有莫大的帮助。传闻道皇大地就在赵棣手中,外人半信半疑,但我却是坚信不疑。以我对先皇的了解,在你众多皇叔中,他把昊皇大地给了你父亲,那么剩下的道皇大地他只会留给赵棣。”
杨居正接着说道:“若是得到了道皇大地,再与昊皇大地的力量相结合,那我们的大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所以,燕王府非灭不可。”
“阁老,当初你要朕削藩,原来真正的意图就是奔着道皇大地去的。”
“陛下日渐成熟,能够自己思考事情,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全凭阁老教导有方。可朕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陛下请说。”
“杨逍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听阁老说,燕王府高手如云,还和一些大宗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他们虽然有那么多高手,但皇宫的高手也是多不胜数,更何况还有阁老你在。难道多出一个杨逍,真的就能起到大作用?”
“燕王府高手如云,在我眼里不过尔尔。那些和燕王府有关系的大宗派其实也不足为惧。宗派的力量固然强大,可是宗派若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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