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殿外的庭院,它的主题已是深秋。这个时节的小草不像春天的那样鲜嫩,夏天的那样柔软,草地上这儿一片鹅黄,那儿一片翠绿,好像一块黄绿错杂的地毯。
白昼逐渐短了,黑夜来临的快了,太阳快落山时,那苍翠的远山,被夕阳映得姹紫嫣红。微风轻轻吹来,田野上散发着清幽的芳香。刚刚收割的庄稼,装满了一车又一车,随着那清脆的鞭子声,田间小路上留下了一串串马铃声。路边,那晚开的野菊花悠然地摇摆着花枝。那密密麻麻的山枣,也仿佛被夕阳涂上了一层浓浓的胭脂。
一叶梧桐从田间的梧桐树上飘落,随风荡漾,飘过田野,越过高山,来到了人口聚集的村落,最后飞进一家宅院。它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庭院,最后来到了宅院深处的一个庭院上,原本还要随风荡漾,可庭院上的威严肃杀之气浓密,止住风,也就让它失去了继续飞翔的动力。
杨草伸出手,凝视着这片梧桐叶,让它落在自己掌中,抚摸着掌心的肌肤。
感受过掌中的微微痒意后,他将梧桐叶拿到鼻下嗅了嗅,然后将它轻轻握在手中,又把目光投向充满肃杀之气的庭院。对接下来的比试,他心中既有些担忧,又有些期待。
庭院周围,整齐划一的站立着一百个身着亮甲的侍卫,那种强烈的肃杀之气便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庭院中央,两个青年相视而立。
赵无忌面朝东,身袭黑色剑客束腰服,黑色长发披肩洒下,背后系着两把短剑,手执通体乌黑的灭魔剑。他脚下是一双黑色皮靴,在夕阳的映照下褶褶发亮。
他目光锐利如剑,笔直的发丝如剑,修长的手指如剑,他的人,也如同是一把出鞘的宝剑。
杨树面朝西,一身白衫,头戴方巾,脚下踏着金边祥云布靴。和杀气腾腾的赵无忌比起来,他的目光就要柔和的多了。但除了赵棣一干人外,赵家每个人都知道,在这个外表温和的男人身体里,其实藏着一颗冷漠残酷的心。
赵无忌的冷酷,是表面。而他的冷酷,却是本质。
于是赵家人知道,尽管两人的境界相差太大,几乎没有悬念,但还是怀着一丝期待,看这两个冷酷的人会厮杀到什么程度。
赵棣和马子玉那边,则完全是抱着一种看饭前节目的心态。一个土魂境初期的魂客挑战火魂境魂客根本就没有任何悬念。更何况马子玉对杨树的印象很不错。
所以对于这样比试的精彩程度,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大期待。赵棣和赵成城并排坐着,赵棣表面上是正经的看比试,实则在赵成城耳边小声耳语,依然劝他入伙。赵成城则打着哈哈,不给予肯定答复。庭院中,站的站,坐的坐,说的说,打的打,各有动作。
就这样,一场都认为没有什么悬念的比试开始了。
杨树一反常态,没有先祭出杀神,而是运起了五行神掌。这也倒不是他小看赵无忌,他和赵无忌交过手,也看赵无忌杀过人,知道赵无忌那雷霆十三剑的厉害。那一夜,方同死在赵无忌剑下的情景,那第十三剑夺命之剑的夺命之威还历历在目。
他不祭出杀神,是因为杀神和以前不一样了,要知道现在杀神已是蕴含阴寒之气的四星魂器。若是把赵无忌刺伤,赵无忌就会被阴寒之气侵蚀全身,有生命危险。真正打斗起来,误伤是难免的,所以像这种比试,能不用就不用。
杨树已是火魂境魂客,魂力种子中产生的魂力已具备土属性和火属性,五行神掌一使出,顿时两个三丈高的手掌在左右凝聚,左右夹击,朝赵无忌飞去。
赵无忌微微低着头,看都不朝那两个手掌看一眼,他躬下身子,左手反握住灭魔,在手掌朝自己拍过来的时候,身体旋转,甩出一剑,切割在土行神掌上。右手从背后一抄,短剑在手,猛地朝那火行神掌斩了下去。
一长一短两把剑上绽放出黄色的魂力,光芒大作,在剑的表面形成一道道类似螺旋刺的物质,切割着五行神掌。五行神掌是四星魂术,凝聚而成的手掌极为厉害,土行神掌坚硬厚实,火行神掌攻击力威猛,光靠赵无忌从剑上释放出的土属性魂力根本无法抵挡。
但就在那一道道类似螺旋刺的魂力释放出去后,紧接着又有一道道锐利的白光紧随其后。这锐利白光锋利、霸气,充满了强大的力量。两把剑和两个手掌碰撞后,螺旋刺魂力只是让手掌停滞一顿,而那锐利白光却将手掌砍成两截。
赵无忌剑势已出,便不再停留,又连续或挑或斩使出几十剑,五行神掌竟被赵无忌用剑击得粉碎,化为最原始的魂力,再无杀伤力。
坐在赵棣身后的马子玉赞叹出声,道:“好强大的剑气!四星魂术五行神掌就这么被轻易的化解了!小小年纪,又只是一个土魂境魂客,居然能释放出这么强的剑气来,真是人才!”
原本赵棣对这场比试是不屑一看的,他为的只是借这个机会继续给赵成城做思想工作,但赵无忌一出手,他的目光就被吸引过去,开始认真地看起来。
赵棣眼中也流露出欣赏之色,道:“这样的剑气,这样的年纪,该是只有专修剑客的人才释放的出来。”
马子玉又道:“近年来,苏城出了一个年轻的剑客专修,挑战苏城及苏城周边的所有剑客,无一败绩,被人们称为天生的剑客,人送‘剑客无忌’称号,莫非就是他?”
赵成城偏过头,对马子玉拱手,微微一笑,自豪地说道:“这剑客无忌说的正是他,他是我们赵家的长房长孙,名叫赵无忌。真没有想到,马大人居然对苏城这个小地方的事情都有所了解。”
马子玉摆摆手,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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