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似的。
王牧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口水,连连咳嗽,扶着桌子脸都憋红了。
蔡立军见他这样,所有所思地举起了自己的茶杯,嘴上还显得着急忙慌的,“哎哟哟,你瞧瞧至于吗,慢点喝呀。自己泡的茶还把自己个儿呛着,别人家听了以为我害你不成呢。”
王牧摆了摆手,这才平息下来,又呷了大口茶水这才将将压下去。
蔡立军此行试探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眼镜后面的鹰眼一直盯着王牧的一举一动,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王牧缓了缓,“老蔡你也太吓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子小。出了名的胆子小啊。”
蔡立军点了点他,哈哈大笑,示意他喝茶。
王牧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茶杯,“这我还真不知道,市高官?哪个啊?”
蔡立军瞥了他一眼,“正书记就一个,能是哪个。”
王牧苦着脸,“那位余?”
蔡立军深吸了一口气,拨弄了一下手里的杯子,“可不是嘛。你家安娜没跟你提过?”
王牧摇摇头,“要真是同学,别说安娜了,你看我也不知道,连老蔡你都是最近才知道的,这消息哪儿能谁都知道啊。”
蔡立军神色微动,似乎对这个说法很是买账,轻轻点了点头。
“嗨,你也别有压力,搞不好你哪天稀里糊涂地和书记攀上亲家了嘿。”他打笑着王牧,眼里却是半点笑意都无,冷漠地如一潭死水。
王牧连连摆手,“您快别说了,我这血压受不了的。这样,我这两天问问安娜,是不是有这号人。”
蔡立军见他接了话,满意地点点头,“若是真有姓余的,十有八九不会错。我也让我家小子去拜访拜访,老王你可别笑我市侩,这人嘛。”他留了白,王牧立刻点头跟上,“明白明白,能做个朋友总是好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蔡立军笑着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看了眼表,“哎哟,你瞧你,非要留我喝茶,我可得去开会了。对了,给你备了点端午的礼。诶,可别跟我推啊,给老人孩子的一点心意,一定要收下啊。”
王牧正要开口推辞,他又立刻说,“不说了不说了,没工夫跟你扯家常了,一定收下,不要耽误我开会啦。”
王牧的嘴巴张了又张,最终只是笑了笑。
目送着蔡立军的车扬长而去,他也只敢心里呸了一声。话剧院的蔡副院长作风可真是强硬呢,儿子惹出的热闹一句宠坏了轻轻揭过,末了还让自己帮忙牵线搭桥。
不过安娜和余瑶是不是纯粹的同学关系这事儿王牧心里也没个把握,毕竟儿女大了不由爹这句话,可是王牧真心实意说出来的。他想着得回去先问问八月,看看他知不知道姐姐的这些花边新闻。
助理噔噔噔从楼上急急忙忙地跑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王牧见小姑娘的脸蛋泛红,心情好了一些,“什么时候跑这么急,上下楼不准跑,要注意安全啊。”
小姑娘被王牧这么一关心,脸上更红了,将手里的ipad递了过去,“老板,LACMA的策展发来作品邀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