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的策划。
James继续写道,“你知道的,三大有他们自己的倾向和小癖好,对于某些技巧和某些手法会有固定的偏爱。这是你的第一部长片,也许你可以想想作为导演你想要的是什么,又或者这条路可以怎么走。”
“当然,做独立导演没有任何坏处。你还年轻,我鼓励你多去尝试,也多去了解自己。只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这样的可能性,也认为你可以抓住自己的天赋,试试看它会给你带来多大的惊喜。”
冉斯竺的手指无序地敲打着鼠标垫,下意识地抬起左手,将食指放在鼻子下面,大拇指则轻轻地,一来一回触着下巴。
“导演双周和一种关注这两个单元最适合你的片子,我与那间公司的朋友谈起过你,他们很感兴趣,如果你也想了解的话,我们约一个时间。若暂时不想要接触相似公司运营之类的话,也不要感到压力,直接和我说。”
斯竺想不好。
“沉下心好好拍,开机的时候我也会去帮你。”
James写到这里就结束了,简单的落款和日期便再也没有其他。却是在冉斯竺的心里击起了千层浪。
“从沙漠走着去戛纳”本来只是句玩笑话,现在竟然发现这是一句可以成真的谶言?
斯竺脖子后仰,后背抵着椅子,右手又摸向了左手手腕,这才发现刚洗完澡,手上并未戴表,也就象征性地箍住了手腕转了转。
不得不说,很动心。
冉毓带自己去的那一次戛纳电影节,因为通行证的等级不够高,根本没看到些什么。
当时五月份的纽约还总是阴雨连绵,而在地中海沿岸的戛纳却已经是晴空万里干爽怡人的天气了。
戛纳的棕榈树和洛杉矶这儿的很像,只是紧凑的白色楼房红色房顶凑成的小镇景象却与加州任何一座城市都非常不同。几千米长的海岸线上停满了游艇,饱和度极高的蔚蓝海浪层层叠叠地往沙滩上扑来。
里维拉海湾将临海的几个小城镇环抱着,而电影节的开幕,又将影节宫为中心的周围一圈锁了起来,对着眼前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有着疯狂好奇的冉斯竺小小个子,顾不上冉毓的社交,早就逃脱了她的手心,一个人跑到海滩边上眼巴巴地看着无数名导演员入场。
这一场盛宴,更是一场狂欢。
入夜,海滩上的游艇一个接一个点亮夜空,彻夜的音乐和欢呼声点燃了整座小城。就是在酒店,电梯里楼道间总是有数不清的俊男靓女穿着礼服或相拥,或穿梭。
回去的时候,看见走入对面酒店大厅的侯孝贤,愣是在门口激动了有五六分钟都不敢追上去,虽然他不是很喜欢那一年的聂隐娘。转过身他就看见冰岛的哈克纳尔森叼着烟推门走了出来。
他记得那一年哈克纳尔森的公羊拿了一种关注单元的最佳。
后来冉斯竺在11月份的感恩节假期,跑了一趟冰岛,亲自去看看黑沙滩,白雪山崖,和一直阴阴冷冷的天空。
所以,斯竺低下头看向屏幕,这封邮件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