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也不凶不吵,只是会庄重严肃地抬起前脚,轻轻地拒绝。
显得十分懂事。
这才看见陆然然,鱼丸浑身一颤,想要当作没看见,但是僵硬倒地的尾巴有点出卖了他。
陆然然便立刻拨通了冉斯竺的电话,心想这人也是有胆,鱼丸这么可爱,不怕谁过来一把抓过他抱着就跑?
“我让签到的同学们帮忙看着的,刚进来有点事,不方便带着他。你来了,就牵上他吧。”斯竺打开了位置共享,方便陆然然带着鱼丸来找他。
两人通话结束,陆然然在一众同学的惊呼中将鱼丸的牵引绳从海报支架上解了下来,领着鱼丸往楼里去了。
鱼丸低咽一声,求助地看了一眼围观群众,想想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就有气无力地迈开了步子。
“你会怕狗吗?”斯竺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走向王安娜,想了想忽然冒出一个问题。
安娜一愣,虽然不知道这问题从何而来,但也还是下意识地回了,“不怕,我很喜欢狗,不过我家里是一只猫。”她讪讪一笑,毫不犹豫地卖了老王。
好像冉斯竺若是再问一个随意的问题,安娜就会把自己的生辰喜好,小学高中,家人情况都借机一股脑儿说出来。
“唔,”冉斯竺若有所思。
喜欢还真是一种奇妙的感情。
既让人胆小,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如履薄冰;又让人无畏,哪怕是自己最深最痛的秘密都想要义无反顾地剖给对方看。
真是让人又有了铠甲,又有了软肋。
想起当时自己和段落的第一次见面,段落也不过是问了自己怎么会想要学电影这样一个看似普通又俗套的问题,自己却是把从来都避讳提起的父母历史都隐晦提及了一二。
明明都还是陌生人,却因为心动,便将自己毫无保留地送出去。
冉斯竺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机断了王安娜的念想。
他也是有过求而不得的人,他知道这感受磨人。
不过这很难办啊。
冉斯竺第一次因为女生的心思感到为难。
安娜见他不语,想起刚才他来时买了两杯咖啡,另一杯很自然地递给了段落,便鼓起勇气想从这里打开话题,她开口问,“斯竺你和段落学长是同学吗?”
冉斯竺这才回过神,看见安娜身后,草坪尽头有慢悠悠地一人一狗,回答道,“都是一个导师,算是师兄弟。不过他是博士,也是讲师,我也可以算是他学生。”
远处那短腿狗好像不愿意跟着那人走,时不时地唱着反调要往旁边跑走,害得短发的那人两手扯着牵引绳,大呼小叫。
“哦,今天开幕式的影片是你的片子!我看了预告,拍的是纽约。你来自纽约吗?”安娜自然没看见身后远处的哑剧,心里嘴边满是想问的问题。
“嗯,是。”冉斯竺漫不经心地回答安娜,因为他内心有点焦虑,他刚才余光看到短发那人一个箭步扑倒了短腿小狗,然后那小狗仔正在短发的怀里拼命挣扎,有些惊恐地样子。
“咦,那你为什么中文那么好?”安娜惊讶,才敢抬起头看向斯竺的眼睛,却发现他眉间微皱,正看向自己身后的某处地方。
冉斯竺想都没想,“因为我是中国人啊。”
安娜瞬间脸红,觉得自己实在是问了一个十分显而易见的问题,她也扭过身去看向走过来的一人,和她怀里的一狗。
这女生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那天和冉斯竺吃火锅的那位!
安娜本来还在懊恼自己应该显得要更聪明睿智一些,此刻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看着那短发女生气势汹汹。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后背差点撞上斯竺的胸膛。
呀,我和冉斯竺这是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