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热到发烫的对骨肉的疼爱。
简陶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八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四十多岁的皮肤依然如凝脂一般,皱纹少的可怜,“八月怎么了?不舒服吗?”
以简陶的聪慧,她早知道安娜和八月的那些小孩子心思,只是不愿回应罢了。
大人之间的事情,还需要跟孩子解释吗?
而且自己做的还不够吗?对这俩孩子,简陶是遵循着几乎有求必应,无欲也尽量给的原则。
11月底的北京可以算是入冬了。
但八月心里早就不会凉了。
毕竟他早就不把简陶当妈妈来看。
八月看了眼厨房里正在倒酒的王牧,心想毕竟是老王的前妻,自己还是应该给点面子。
这样放好心态,应对这场面就舒服多了。
“还行,就是想到第一次喝酒,有点紧张。”八月大剌剌地坐下来,随口扯出一个缘由。
“李老师的桂花酿美得很,度数不高,你可以试试,也要成年了。”简陶也不在意这蹩脚理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席间还算有说有笑,王牧给简陶说一说自己最近在做的装置艺术,简陶问一问八月在学校的课业,三个人时不时举杯一起祝愿美好生活。
整个场面和书本上的妇唱夫随,母慈子孝十分贴近。
八月已经喝了两小杯桂花酿下肚,入口的时候极其温柔,满口桂花香气,令人食欲大增,又全然没有醉意。
只是过了一小会,八月刚想喝第三杯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动作变慢了,头脑稍微动作便觉得晕晕乎乎,令他不得不放下酒杯,多吃了点鱼,喝了几口茶水。
但这时候的感觉极好,因为他似乎完全没有先前的纠结和委屈,眼里看着王牧开心,看着简陶也开心。
简陶注意到八月,向王牧那儿点了下头。王牧了然,回厨房倒了杯橙汁来放在八月面前。
“八月今年十八岁了,明年就要去美国上大学了。老王这成年礼你怎么想的。”简陶站起身来,给王牧装了一碗汤。
王牧也喝得高兴,看见儿子成人,更是满眼的笑意。
“自然要和安娜一样,我要亲自为八月创作一幅作品。不过八月学摄影,也算是我的小同行,我想帮他做个展,带他入门。”
简陶点点头,这倒是,八月若是也要做个艺术工作者,跟着王牧入门,起点还是很高的。
八月几乎什么都没听进去,他不停地在夹菜吃鱼,全然不知自己脸上已经红彤彤地十分醒目。
简陶喜爱地看了一眼八月,“我给他和安娜在加州的新港各买了一套房。离洛杉矶,圣地亚哥都近。两栋屋子靠得近,都在海边上,有自己的游艇位子。这俩孩子之后肯定也全世界的跑,谁知道他们在哪里定居,不如买个度假屋,总能用得上。”
王牧微微睁大了眼睛,又很快眯了回去。果然还是那个财大气粗的简总。
八月还是什么都没听见,他还有点生气,满桌子的菜,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在吃?
简陶又开口了,“这次冬天八月放假,让他去美国呆着吧,安娜放假了之后俩人一起去东部看看学校,等我从瑞士开完会回来,带着两个孩子正好去新港把新房子签字收了。”
这一句八月听到了,冬天去找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