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只不过是颗棋子。
但第一次有人这样告诉我时,我还是感受到了愤怒……和无法反抗命运的羞恼。
乌尧团长便是那个告诉我的人,而那时,他还不是什么乌尧团长,作为整个暴食部唯一的继承人,他已然是王庭之下,最闪耀的政治新星。
“所以,小鬼,想出去吗?”
阿岚记得,那时的乌尧没有将头发理成一条一条的辫子——那是他放弃了一切以后的习惯。那是一头蓬松而杂乱的赤红头发,突破了角的约束的它们生长出了杂草般得勃勃生机。
“呃——”那是的阿岚几岁?阿岚自己说不清了,他只记得他那时并不会说话,嘴里只能蹦出源自于喉咙的那几个简单的音节。他只能记得,他向乌尧伸出了手,而满是绣气的铁笼阻拦下了他。
“连话都不会说吗?”乌尧冷酷地看着笼里的阿岚,随后,将眼光投向了身前还在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村落,不客气地吐了口浓痰,“特么的,问你呢!”
乌尧用力踢了一脚关着阿岚的铁笼,大骂一声,
“想出来吗!小鬼!”
一个锃亮的脑门反着光走了过来,
“乌尧,叛军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卡图拿出一个泛黄的小本本来,将上面写着的字一笔勾掉,“金盏花王朝对于这次咱们收缴的这一批奴隶很感兴趣,我已经联络好了他们的王室。”
“乌尧,平定这次叛乱,你离王庭可是又近了一步啊……”
“卡图,你说……”乌尧没有听下去,反而抬手打断了他,“这个孩子,不知道害怕吗?你看,他还看着我呢,就好像再仰望什么圣人一样……真让人恶心……他不知道他的亲人被我杀了吗?他不知道现在他该害怕吗?”
“害怕……谁知道这些小鬼在想着什么……但像他这样长相清秀的,金盏花王朝里,有一些女贵族可是会欢喜的很……也能卖个好价钱,我仔细看了,这些里,只有这个是最……”
“好了,卡图,我不想听那些个。”乌尧再次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放出这个小鬼来。”
“乌尧……”
“放出来!”
阿岚不记得那时的环境,懵懵懂懂的他手脚并用的从那个牢笼中爬了出来,像是个嗷嗷待哺的小兽,循着本能地嗅着空气,企图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但他努力的最后,只摸索到了一件冰冷而满是血腥气的匕首,闪着村庄映上了彩霞的火光。
“用它逃吧,小鬼!”乌尧满是恶趣味地大笑了起来的同时,将他腰间的佩刀插到了阿岚的面前。
“来,用你的令人恶心的沉着冷静逃给我看!”
“啊呀——”阿岚瘫坐在了地上,对刀刃上的杀气本能的恐惧让他的精神被一瞬间清空,他就那样呆坐在了原地。他将那把血腥气的匕首紧紧抱在了怀中,但锋利的刀刃在一瞬间内便划伤了他,疼痛让这个孩子在顷刻间终于将他现在还理解不了的痛苦,愤怒,害怕一股脑地用眼泪与尖啸表达了出来。
“只为了自己而哭吗?小鬼,即便这还挺讨我喜欢的,但是,我还是更想看你鲜血飘出来时的样子啊。”乌尧眉目一横,拔出刀来,并不废话,直直朝着阿岚的脑门劈去,后者只是哀嚎着,痛哭着,全然不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只是疼痛让他哀嚎,他便哭个不止,哭地睁不开眼睛来。
“呜哇!”
在刀刃点到孩童脑壳的一瞬间,阿岚爆发出了最惨烈的一身哭喊,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叫让一向心狠手辣的乌尧也不由得怔了一下。便也是这一空档的时机里,赤红的火焰突然出现并直冲云霄,用热浪将欲蓄势而下的刀刃急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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