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我怕打起麻将来,把你们这大别墅赢走了可怎么办啊。”
“我有的是钱,等你来赢,就看你能不能拿走了。”
薄夫人霸气回道,神情淡然而洒脱。
彪哥搓了搓手,络腮胡脸庞被火锅热气吹得有些红,开始暗自兴奋起来了。
期间,薄云西一直淡然的坐在餐桌上,时不时给陆白白夹些菜,周身气息并不强势。
饭后,薄夫人便组了麻将局。
打麻将的有薄夫人和彪哥,老师傅年纪大了,喜欢听听戏早睡,和这些年轻人,中年人玩不到一起去了。
程羽拉着樱姐去外面的后花园,陆白白挑了挑眉,大抵也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程羽哥一直以来都沉默内敛,樱姐没这么逼一下,恐怕程羽哥都不会有危机感,她轻轻启唇笑了笑,樱姐终于可以俘获程羽哥了!
“云西,你也来,我代表沈家,你代表薄家,咱谁都不掺和。”
薄云西应场,微微颔首,没有拒绝,“好。”
“可是还缺一个人。”彪哥摸了摸下巴,目光盯向陆白白。
陆白白对麻将不精,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就经常输给彪哥好几斤的馒头!
她输怕了!
正准备摇头拒绝的时候,一只手牵住了她,薄云西低沉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响起:“她和我一起,都代表薄家,林刑也加入进来吧,没涉及那么危险的边缘,不算赌,只消遣娱乐玩一下。”
薄云西话一落,薄夫人便转了转眼眸,啧啧,自家儿子还是主动出击了!
林深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刷存在感,经薄云西这么一提起来,他想了想,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四人落座,陆白白被安排在薄云西身边坐下,刚刚在饭桌上的时候,陆白白就很喜欢薄夫人给她开的一瓶果酒。
此刻陆白白在杯子里插了个吸管,倒是当喝饮料的一样喝了。
第一局,大家都没那么嚣张。
彪哥将自己的银行卡存款都拿了出来,林深同样亦是。
当彪哥兴趣十足的问林深做警官能赚多少钱后,林深默默的报了一个数字,彪哥闻言,张大嘴巴:“没想到你竟然有那么多的钱!干他娘的!”
薄云西第一局,也不露太多,但还是直接下了一百万的筹码。
麻将需要点活儿,不可完全靠运气。
薄云西摸着牌,脸上不动声色,陆白白一直知道彪哥打麻将贼好,但前两局就开局不利!
竟然连连被薄云西堵得没法子,刚好出的牌全都被薄云西吃掉!
这一急,暴脾气就不由得上来了!
“林深,我们组队吧,让薄总和薄夫人一队,这次玩个大的!”
“想怎么玩大的?”
薄夫人环抱着胸,淡淡启唇道。
彪哥眼珠子转了转,忽而开口:“如果这局我输了,我给薄总当三年的保镖!薄总我不是自夸,当年拳王榜上最厉害选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至今还没人能超越我,我的能力,比你想象中的要强。”
薄云西颔首,没否认。
莲花乡的确住了一堆鬼才。
薄夫人更是有些兴奋,要是有这么个粗大个护在云西左右的话,那她还用担心什么!
“好啊。”薄夫人爽快答应道。
“相反,倘若你们输了的话,让白白和我们回乡下住三年,这不过分吧,我们都是看着白白长大的,说实话,我们很反对白白嫁进城里来,在乡下有我们几个人护着,白白一点事都不会出,不至于在这里,受尽委屈。”
彪哥突如其来的煽情,陆白白掀了掀眼眸,眼睛里不觉有了些泪光。
唔,她彪悍粗野的彪哥什么时候也开始煽情了…
薄云西手指轻捏,脸色微不可查的沉了下来,但却看见林深眼里有些动容,仿佛,对这个条件很感兴趣。
那他何不如就答应,直接断了他们的念想!
薄夫人还在犹豫中,三年呢!
她突然对自己的牌技没那么自信了,而且怎么能拿陆白白当筹码呢!这不妥!可不能被这个大壮汉骗去了!
正当她准备拒绝的时候,空气里突然响起了薄云西的声音。
“好。”
薄夫人:???
这是她儿子的声音?
薄夫人顿时轻屈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云西!你怎么答应了!白白可是你媳妇,你怎么回事?”
“谁说,我们就一定会输?”
“那也不能当白白为筹码。”
陆白白喝着果酒一顿,神情也有些变了变,云西是不是有些讨厌她了?想把她送回乡下了?
薄云西目光沉静,“来吧,既然都赌上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来一把。”
林深摸着麻将的手微微收紧,前几把,他都没有用太大的心,同样,他也知道,薄云西也是没用尽全部的力气。
双方的实力都还在隐藏着。
陆白白戳了戳吸管,哼,臭云西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把她当成筹码!
“妈妈,我有些困了,我想回房间先休息会。”
薄夫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陆白白,确定陆白白没有生气后,才点了点头。
“白白先去好好休息。”
陆白白起身的那一刹那,薄云西脸庞更加冷硬了,深不见底的双眸蕴上了一层寒霜,目光忽冷忽热。
牌局正式开始。
彪哥明显开始兴奋起来,连实力都比前几把要厉害了许多,大家纷纷亮出了真正的实力。
但实际上,真正的决斗是林深和薄云西。
林深一张牌就能扭转彪哥的牌局,让两人置于优势,薄夫人同样后劲跟上,不松懈,和自家儿子配合的默契。
从局外人来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四人在敌对厮杀!
气氛紧张又热烈,薄云西握着手中的麻将,彪哥的目光不禁紧紧盯着,不敢放过丝毫,他算牌算的那么厉害,此刻却有些摸不透薄云西。
林深将最后一个筹码掷出去,倘若薄云西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牌,这把林深必定赢了!
彪哥兴奋的看着桌上的麻将,不禁笑嘻嘻起来:“看来白白这次可以打包行李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咯。”
薄云西薄唇轻勾,将麻将丢在桌子上,逆风翻盘,胡了,还是青一色,“我不会让白白跟着你们走,彪先生,待会周严会给你一份入职合同,准备好入职。”
“操!”彪哥忍不住爆了个粗口:“薄总,你特么真是深藏不露啊!”
薄夫人摸了把额头上的细汗,“不打了,打的心惊胆战的,我们敢雇彪先生,可不敢雇林刑警,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刘樱和程羽呢?”
彪哥摆了摆手:“程羽肯定在后花园被刘樱办了,我们就不去打扰了,虐的狗眼疼!散伙!好烦!”
彪哥起身,长叹一口气向楼上走去。
一时间麻将桌子上只剩薄云西和林深,两人四目相对。
薄云西将酒杯拿过来:“在喝点?”
“身子有伤,过几天要出警,薄总的心意我领了。”
“刚刚那局,为什么要让?”
彪哥看不出来,不代表他看不出来。
林深启了启唇:“彪哥开玩笑糊弄玩,薄夫人说的对,不能拿白白开玩笑,她从来都不是筹码。”
“所以你觉得,我是在把她当筹码一样?”
“薄总,你想说什么?”林深淡定坐着,但此刻还是沉了声音。
“刚刚那场,是我们两个人的局,白白既然嫁给了我,总要表露出点态度,我对白白的心意才可以,不然,林刑心里又怎么能释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