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挫了?”
看到他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撒旦毫不客气地出言嘲讽。
此时,克里斯已经被艾草灌倒了,他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傻笑,手里还端着一个玻璃杯,桌面上摆满了酒瓶子。
而艾草此时正在尝试灌倒撒旦,可她没想到撒旦至今毫无醉意。
听闻撒旦的嘲讽,李元无奈地笑着。
“回来的速度有点快吧?”撒旦和艾草碰着酒杯,酒杯里的眉影闪动。
李元的回答却十分僵硬:“你想多了。”
撒旦往里挪出一个空间,让李元坐下。
“你要不要喝?”艾草显然面露红晕,看样子是喝高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生意还做不做了这是。”李元歪着头打量着桌上这喝得醉醺醺的两人,望着撒旦说,“她怎么来到暗河的,你知道吗?”
“不是不要我告诉你吗?”
“我后悔了。”
“自己找去。”撒旦似乎打定主意不想告诉他。
“我知道你们说谁哦,嘎嘎嘎,嘎嘎嘎,嗝。”艾草醉得不成样子,眼睛已经眯成一条月牙。
“我说谁?”李元见状,试图从艾草口中套话。
“你,你说,说,那个,女,女人,哈哈哈哈。”艾草摇摇晃晃地摆动酒瓶子。
那瓶底一下砸到克里斯的脑袋,给克里斯砸出一声酒嗝。
“……”
以艾草这癫狂的状态,看来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昏暗的褴褛之家只剩他们这一桌还在喝酒。
“那边消息还有没有?”李元凑到撒旦旁边,轻声问。
“暂时没有。”撒旦知道他在说芯片的事情。
自上次拿到第四块芯片以后,最后两块芯片真是一点着落都没有,甚至消息都没有,就像从不存在一样,从人间蒸发似的。
这让李元有些焦虑。
他记得孟菲斯说,大先生已经掌握了穿越平行宇宙的能力,而如果这些芯片被大先生拿到,带到其他宇宙,那么他们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也更不可能定位到。
这下该如何是好?
“嘿嘿,嘿嘿,你们,永远也,不知道,嗝,她有,嗝,多,嗝……”艾草还在自言自语。
闻言,李元抬眼看向那醉醺醺的老板娘,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提取到一些关键词。
“有什么?”李元再次尝试从艾草这获得信息。
“有酒!”克里斯发疯一样的大喊起来,举起一只手。
“……”
“刚才你们订房间没?”李元转头问撒旦。
“你说呢。”撒旦见这两人这样,很是无奈,他此时已经放下了酒杯,看来是最后一瓶。
“……”
再喝下去,这老板娘也要瘫倒在桌上。
“叮铃——”此时,静谧地酒吧里,充斥着门口铃铛的吵闹。
“哦?这么晚了还有客人?”
来者声音浑厚,长着一副东亚人的脸,四肢都是义肢,穿着披风,围着一条破破烂烂的红色围巾,邋邋遢遢的长发往头后盘起,他的右眼上开着一道刀痕。
“哎呀呀,内人真是丢脸,怎么又喝成这样了?真不好意思呐,各位。”
他笑起来看着温和,但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他一眼就看到李元身后的双刀。
“哦呀,这位小友也用冷兵器吗?你好,我是菊杯一心,你可以叫我一心。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只见一心缓缓走来,几乎无视了撒旦的存在,径直走到李元面前,弯下腰,把艾草打横抱起。
“你好,我是笨蛋李。”来者不善,他最好还是不要贸然暴露自己是红桃A的事实。
“哈哈,大智若愚,大智若愚。”一心笑得很开心,眼里多了几分打量,“各位是打算在此住下吗?实在不好意思,内人给各位添麻烦了,我送她上去就给各位安排房间。”
“谢了,有劳。”李元朝他点点头。
一心抱着艾草,缓缓走上楼,他的脚步非常轻,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李元用视界感知着他的行动,直到他走上四层。
“荆棘的外聘教导员。”撒旦到他耳边轻声说。
“有过节?”
撒旦摇摇头,“是小王。”
李元这下觉得有些麻烦,看来一心认出了撒旦,所幸他今天没把挂牌放到衣服外面,不然恐怕气氛会十分僵硬。
“怎么了。”
“小王当时找他下棋,没下赢,输了还砸场子。”
李元不知道作何评价,只问:“道歉了吗?”
“你觉得呢。”不知道为什么,撒旦看起来在憋笑。
“……”
不一会,一心的身影从楼梯拐角出现。
“各位跟我来吧。”
李元把已经睡死过去的克里斯扛起,他的口水还差点流到李元的肩膀上。
这大概就是年轻的好处吧。
克里斯这样的愣头小子,对任何人都能敞开心扉真诚的聊天,同时也可以完全不设防备的在陌生人面前喝醉,时不时涌现的正义感和理想,这让李元陷入深深的自我反思。
他多久没有克里斯这样正向的情绪反馈了?
他简直活得像个机器人,是人的“非人”。
把克里斯丢到床上,他扭头走回自己的房间。
暗绿色的墙裙和白色的墙皮,在昏黄的铁艺灯下显得缱绻无比。
这时,一股不安、揣测、打量的氛围充斥着二楼走廊,奔着李元袭来。
李元皱着眉头轻轻合上眼。
“一心先生,这是做什么呢。”
他朝着身后拐角暗处的一心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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