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夕阳,就该下山了,下楼后,蓝逐风去柜台结账时,叶公子说:“不用了,几杯粗茶而已!又都是旧识,叶某请啦。”
蓝逐风说:“虽是粗茶,值得一付的却是这美景。”
叶公子笑道:“哈哈哈,这美景也是天公之作,非叶某手笔!”
林若彬也上来说:“叶兄向来如此,他不收就算啦!”
叶公子对旁边小厮说:“小四,给几位客人拿几盏灯笼来!天色渐黑,下山路不好走!”
小四去了另一个房间取来五盏灯笼,灯笼很漂亮,朱歆瑶拿起一盏忍不住赞叹:“哇,好漂亮的灯笼,还有诗画,叶公子自己做的吗?”
叶公子道:“常有客人赏景黑夜归家,又闲来无趣,叶某遂多做了些灯笼以备用,穷酸之人舞文弄墨,让各位见笑了。”
朱歆瑶说:“叶公子太过谦虚了,这些灯笼看着十分漂亮,好羡慕你们又会诗又会画的。”
叶公子笑笑,没说话,周墨噘着嘴提着一盏先往外走了。陈欣怡走向柜台,对叶公子说:“叶家兄长,小妹二十三出阁,不知兄长可否前来小酌一杯?”
叶公子有些愣住,一小瞬间才微笑开口:“既是表妹大喜,为兄自当前往!”
陈欣怡行礼:“多谢兄长,明日,便送上喜帖,天色已晚,我等告辞了!”
叶公子弯腰送客:“各位慢走!”
两人一盏灯笼,行走在下山路上,有说有笑,林若兰问陈欣怡:“叶家表哥跟雪梅姐不是青梅竹马的吗?我一直以为雪梅姐嫁给了他呢!”
陈欣怡叹气:“叶家表哥去京城后迟迟未归,一直就不太同意这门亲事的大伯和伯母,就趁机给雪梅姐安排了另一桩婚事,开始雪梅姐不同意,后来不知何故,雪梅姐就嫁给了现在的那位姐夫,三年前叶家表哥终于回来了,可一切都晚了,叶家表哥自此消失在市集,没想到竟白了华发……”
大家听完都不禁感慨,林若兰举起灯笼,照在蓝逐风面前:“要是我也不能嫁给你,你会不会也一夜白头啊?”
蓝逐风想了想:“也许明天我起来就全白啦!”
林若兰打趣:“哟,你是为了谁呀?”
蓝逐风正色说道:“别闹了,快走吧!”
又说说笑笑走到街上,快要分道的时候,周墨停下来,看着大家说:“明天,可不可以来我家做做客?”
林若兰说:“没问题啊,是该去问候一下周伯伯周伯母的!”
大家也都答应下来,毕竟这一路走来,也是很好的朋友,应该去见见家人。周墨走到朱歆瑶面前:“你也来,好吗?”
朱歆瑶瞪着眼:“我当然来啊,怎么周公子一开始没打算邀请我吗?”
周墨忙说:“当然不是……”
林若兰挽着朱歆瑶的手:“哎呀,人家最想邀请的就是你啦!”
朱歆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拉着林若兰走了,大家互相道完别就各自回了府。
第二天,天微微亮,照常早起练功的蓝逐风突然想到白天上山时,发现山间有一处小山谷,有溪流淌过,是一处练气的好地方,他与白小柒住一个房间,怕吵到他,于是轻轻推开门,然后又轻轻关上,飞过房顶,朝山林飞去。
如同叶公子所说,鸟叫虫鸣,山林间确实很热闹,他飞上一块石头上,然后看到山谷上头有一片草地,草地里好像还有人蹲在里面,他又往草地飞去,就离那个人还有两三丈远时,那个人突然站起来转过身,准备向他扔东西时,两人都突然停下了。
“凝兮?”
“怎么是你?”
赵凝兮收起剑,蓝逐风也落在草地上,蓝逐风解释道:“噢我是昨天看到这里合适晨练,所以才来这儿,不是跟着你!”
赵凝兮捋了一下头发,拿出怀里的瓶子,一边继续收集露水一边说:“你不用解释,我没有误会!”
蓝逐风有些尴尬:“额,你在收集露水?”
“嗯,我比较喜欢鸢尾!”
“可,它也不香啊!”
赵凝兮停住手,站起来,嗅嗅左手,又嗅嗅右手,走近蓝逐风:“闻起来臭吗?”
蓝逐风连忙说:“没有没有,你,身上很香……”
赵凝兮没有理他,继续采集露水,蓝逐风也很识趣地在不远处的石头上打坐练气,没在打扰赵凝兮,这一片都是鸢尾花,紫色的氛围很是浪漫,只是好像还不适合他俩现在的关系,蓝逐风轻轻嗅着花香中夹带的一丝苦味,心想确实不香啊。
太阳渐渐升起,露水渐渐蒸发,赵凝兮轻轻落在石头上:“我先走咯!”
蓝逐风睁开眼睛,抬头一看,太阳升起来了,他开口说:“要不在比比脚力?”
赵凝兮瞅了一眼说:“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吗?”
“切磋而已,怎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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