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恶意了。
“大家同一张桌子吃饭,你们太过分了薇安。”要好的姐妹温妮站起,向对面怒斥出声。
“哟~怎么了小温妮,在那里又跳又叫的?我看看,噫?萨丽雅怎么那么不小心?都流血了,身为舞者怎么能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脚呢?”对面七八个舞娘里带头的薇安笑了起来。
“你……”温妮和另外两个姐妹浑身气得颤抖不已,因为对方这种下作的恶意脏手段。
“算了温妮,我没有关系的。”萨丽雅扶着座椅稍显僵硬地站起,刚才这根在软靴里竖直的缝衣针虽然没有刺穿脚背,但刺得也不浅,让萨丽雅站立时都能感觉到隐隐的刺痛感。
实际上这种事情在自己来到银色月光的这两年里,已经反复发生过无数次了。两边的少女们吵过闹过,就算把事情报到管理的执事那里,这种无风无影的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萨丽雅,有位客人点了你的名,让你去陪他喝酒。”休息处的房门突然被执事推开。
萨丽雅心里有些抗拒,但她知道能把招牌舞娘的自己叫去陪酒,对方肯定付出了不菲价格。而且她心里还有丝微弱期待,猜测会不会是刚才在台下欣赏自己舞蹈的那位神秘客人。
“……贱货,总会有狗眼瞎了的男人看中她。”并没压低音量的秽语声自身后传来,姐妹们不出意外又和对面陷入了新一轮争吵里,萨丽雅脚步略停,最终微微叹口气推门而去。
“你看起来似乎受伤了?是跳舞时崴到脚了吗?”索尔放下酒缸,靠在软靠上笑着问。
“您好客人,我们舞者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感谢您的关心,只是小问题。”萨丽雅隔着索尔一段距离在条座上坐下,心里放松了点,果然是刚才那位观赏自己舞蹈的黑袍客人。
他还是那副悠然自在的样子,看起来慵懒随意,只是眼神里很干净,看不出什么邪光。
“喝两杯吗?”索尔向桌面上挑挑下巴。
“抱歉,客人,我没什么酒量的。”萨丽雅有短瞬的犹豫,但最终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她心里其实一直对酒水这种会让人神志恍惚的饮品,抱有戒备和厌恶,就算实在推脱不掉一定要喝,她也只会浅抿一口。这种姿态经常引起酒客不满,但也让她幸运的蒙混至今。
“没关系,我其实是坐在这有些无聊,所以想找个人聊聊天。”索尔枕着手臂笑了笑。
这位客人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萨丽雅内心是不信的。男人们来这里的目的几乎都是寻欢,就算不是,他独自坐在这也不会是因为负担不起流莺的费用,肯定有着他自己的原因。
不过这个男人没有强迫自己喝酒,倒是让萨丽雅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
“很荣幸能倾听您的故事,客人。”萨丽雅礼貌地笑笑,然后斜并着腿坐姿端正,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就像她在礼仪课上学过的那样。这个男人或许内心烦闷,想要倾诉什么。
“实际上在你还没到来之前,我向侍者稍微打听了一下你的情况。”索尔开口说了句。
“……嗯,感谢客人您听我卑微的故事。”萨丽雅眼睛眨了眨,有些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自己的过往在姐妹间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那过往平淡哀伤,没什么值得注目的。
“好吧,就是你了。”索尔突然呢喃了一句,站起了身。
什么……就是我了?萨丽雅一瞬间有些愣然,然后她看见对面那位神秘的男性客人,突然径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俯身搂住自己的腿弯和脖颈,将自己整个人横抱在了他的怀里。
“您……做什么?”这一下来得有点突然,对方显然是想把自己抱到周围的空房间里,等走出两步后萨丽雅才反应过来,开始剧烈疯狂地挣扎起来,可惜他抱得很紧,无可挣脱。
许多有姿色的舞娘突然被蛮横的客人夺走贞洁,这样的事其实在销金窟里总在发生。这也许关系到客人的背景或者实力等等多个方面,但身为舞娘在其中其实没多少反抗的余地。
萨丽雅知道自己如果继续混迹在银色月光,终究有一天必将迎来这个结局。但她不希望是今天也不希望是现在,之前对这位男性客人堆积的些微好感瞬间消散,只剩羞愤和鄙夷。
慌乱间萨丽雅只能拼命看向周边的侍者,作为银色月光头牌舞娘的她,相比起其他普通舞娘肯定更受销金窟的重视和保护。这种关键时刻,她只能寄希望于银色月光的护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