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温与何乐喝得熏熏,但好在神智还是清醒的。汀芷无可奈何地看着两人红着脸,在桌上划拳。
何乐半眯着眼,道:“方才喝酒,咱们应该来个行酒令……可惜了这两壶好酒……”
肖温打了个嗝,酒气四出,说:“又不是喝大酒,行什么酒令……再说,我……我也不会……”
两人相视一眼,接着便爆发出一串笑声。
汀芷在一旁看的一脸无奈,摇摇头,便起身去拾掇了。
桃花酿毕竟还是酒酿成的,尽管再怎么不醉人,也还是让人有些如置身云里雾里,一眼望不到底,一脚踩不实。
两人清醒了17c6103e一阵,最后终于步入正题。
何乐问道:“肖兄……夜里不是还要值晚班?这会子怕是该回宫了吧?”
肖温随意抬眼,看来看窗外的月色,清冽的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进来,地上一片汪亮如水。
他不经意道:“不急。宫里守夜要到亥时中旬才换班,这才什么时候。早着呢。”
何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微凉的夜风顺着开了条缝的窗子丝丝渗进来,停留在身上,还是有股深深的凉意。
夜风带起一阵涟漪,把桌子上摆着的青铜莲花尾座灯的灯芯吹的忽明忽暗。火苗在夜里微微跳动,闪着它独特的光芒。
酒意褪去,身体上的燥热感随之散了,何乐紧了紧身上的外衣,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月光出神。
肖温也不打断他,只随他一起,抬着头,呆呆地望向天,脑子里一片遐想。
良久,何乐吐出一句话,声音微不可闻,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通透。
“肖兄,你说,为何要打仗呢?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难道只是为强夺旁人的利益吗?得到又如何,为此将要付出的代价,兴许比得来不易的东西还要重得多。”
肖温却不急着回答他,带着酒意的眼睛微微眯着,目光注视远方,显得格外悠长。
肖温不回答,何乐也不催促。仿佛只是一句淡淡的提问,却不必去寻它的答案。
何乐痴迷一般望着窗外,似在思考这问题的答案,又似乎还处在迷茫之中。月色被他的目光拉得悠远,天边的夜幕望不到头。
两人相顾无言,不知过了多久,肖温轻飘飘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的缘由,不外乎国土、城池、百姓,或者更高的权威和势力。
是,它的确带来了毁灭和残忍的杀戮,但它也赋予了胜利者更多高于战争本身的东西。比如,意义,权利,和生活的随心。所有人的成功,怕是都踩在旁人的尸体上的吧。”
肖温一番话说了很长,音调很轻很柔,让何乐听得并不真切。他睁着略带迷茫的双眼看着肖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可是,人生除了战役,杀戮,便再无更值得追求的东西了吗?”
何乐忍不住又问到。
他自小在军营长大,按道理说,对于战争和屠戮之事,该是司空见惯了才对。可当他看到临阳百姓和谐富足的生活,男女老少各司其职,平平乐乐安安稳稳生活着,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刀光剑影,更没有满地浮尸与血流成河。
这才是他真正向往的生活。
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每每与外敌作战,抑或是镇压紫月国国境内发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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