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地道路四通八达,满月带着暮色往一条铺了青石砖的路上走去。
路两旁开着各色铺子,暮色气鼓鼓地没心情看,卯着劲儿走在满月前面,又不时装作不经意地侧头看她有没有在后面。
他很想把这蛋扔到地上,可毕竟花了十圆币,相当于六七十金。摔碎了总觉得对不住满月,况且是要拿来送人的。
可花这么大价钱买这个破蛋——
“——也太不划算了!”暮色不自觉地叫了出来,才发现满月不知何时解开了他的哑穴。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满月停了脚步,站在一个摊子前。
那是个做糖人的摊子,制糖师傅一手拿着支着糖人的细棍,一手拿着把小剪子在糖上“卡擦卡擦”地剪着,很快一只白耳绒毛兔就成型了。
暮色很快忘了蛋的事,见满月看得入迷,道:“你怎么和小孩一样?”
“你要做什么样的?”满月反问暮色。
“我才不要,我见过的多了。”暮色别过脸道。他不过对制糖的过程有些兴趣罢了。
“师傅,给他露一手吧。”满月淡笑道。
“好嘞。”制糖师将糖棍插在一旁,放下剪子,几根手指伸进旁边小罐里,带出一阵粉末。
不就要撒糖粉么,暮色心里不以为然,见师傅将这粉末淋到糖兔身上。
突然,他见兔子动了一下。紧接着,这糖兔竟跳脱了棍子!
制糖师以糖棍为中心,将粉末从上往下绕着圈洒落,糖兔撒开了腿,随着粉在空中跑了起来,奔跑的模样活灵活现,就像是只真的兔子。
制糖师撒完粉末收回了手,而糖兔也回到了棍子上,可似乎还朝暮色眨了眨眼睛。
制糖师将糖递给满月,满月看了看,一口就咬掉了兔子耳朵。好甜。
暮色抖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痛了起来,嘴上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是故作镇定。”满月心情好,也就多说了一句:“我小时候第一次见都高兴得跳起来了。”
“不就是小小的戏法!我也——”暮色不知怎么的,没将话说完。
满月看他就是逞能,也没搭话,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暮色抱着蛋小跑着跟上去:“你刚才为什么点我哑穴,为什么要买这个蛋?”
“你说话太大声,会引来多余的注意。”满月也不废话,直击重点:“首次入岛需自行找治安官登记身份,你的行李就一把木剑,拿什么给治安官看?”
暮色语塞了,小声问道:“没登记会怎样?”
“平日也不查,查到了也就被绑到神树顶上,晒个两三天。”
“真的假的?”暮色不可置信道:“树那么高——要被吊上去?”
他可是恐高,在被晒死前就会被吓死。
满月嗯了一声:“也不用担心,我给你做了个假身份。”
“假身份?”
她就出去了一个时辰,就带回来这么多钱,还帮他做了假身份!
有时候觉得满月神通广大,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怎么会因为吃到糖那么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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