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府算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宅子,兴许是恶事做多了,连大院之中都建了一个悲悯众生的菩萨,双手合十,低眉垂眼。
朱门前,有三两看家护院的壮汉,此前已经被李骥打晕了过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四周青竹密布,流水声清脆悦耳,这院子之中是别有洞天。
“好富的田百川,连这竹子都是北方特有的金丝竹,一个苗便珍贵无比,寻常人家压根看都看不到,他这里却有这么多。”徐平安冷哼一声。
随后看向竹林的另一侧,那几灯火通明,看其模样应该就田百川的正堂了。
眼之所及,纸窗倒映了几道人影,还有一些议论声发出。
李骥看了徐平安一眼,接到示意后,手抡起从侧门带来的一头小石狮,重逾百斤的东西在其手中竟然轻若鸿毛。
一圈接着一圈,只见他的双腿稳如钟鼎。
刹那,便扔了出去。
“彭!”
烟尘冲天,那座大堂直接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来,轰隆声不绝,瓦片石砖尽皆脱落。
“谁?!”
一声厉喝从堂中传了出来,顿时人影一顿,极速冲了出来。
“啪啪啪!”
门扇大开,有四人走了出来,皆怒气冲冲。
除田百川之外,还有三名身着锦袍的男子,虽穿戴名贵,但依旧掩饰不住浓郁的草莽气息。
田百川一双虎眼猛然一缩:“是你?”
“是我,来取你的狗命。”徐平安面无表情的说道。
“呵,果然实力强劲,我收买的一众死士竟然也没能将你杀掉。”
继而眼神一凛,目光灼灼:“捡到一条小命还不知足,竟然还敢在扬州城内蹦跶,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西湖畔边弄堂失火一事是你做的吧?”徐平安目光冷漠,淡淡的问道。
“是本官又怎么样?”他仰头挺胸,全无悔意,甚至嘴角露出的是一丝戏谑。
又有一名光头和尚站了出来。
他右脸是一道两寸的恐怖刀疤,身上半披着一件虎皮大衣,眉目更是一点善意没有,像极了一个穷凶恶极之辈。
“臭小子,敢跟我们做对,你想清楚后果了么,那弄堂一事只不过是我们收的一点点利息罢了。”
“就算刺史府那老头拿我们都没办法,你也敢找上门?”
徐平安冷眼看去四人,没一个好人相,仅仅凭借面相便能看出多是歹毒之辈。
“你这样的和尚,往生路上连佛都不会宽恕于你。”
说着,他抽出了那柄铁锭刀,明晃晃的寒芒无比刺眼,在这夜色中越发渗人。
刀挽一字,从臂间衣襟轻轻滑过,阵阵清脆的颤鸣发出。
同一时间,李骥的双眸彻底冷了下来,周身内力铺天盖地而去,让这院子里的金丝竹齐齐颤栗,那成片的落叶飞花也飘荡而起。
“小心一些,那个魁梧汉子是个内家高手,做了他们,以绝后患!”田百川也抽出了一柄大刀,阴沉的说道。
顿时,三男一女皆目露寒芒,从门户旁一步一步走来。
“公子,你小心一些。”李骥有些放心不下,提醒道。
毕竟徐平安的武功都是耳濡目染的,并没有非常系统的学习过,即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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