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几分江湖高手的意思。
而另一女子则是穿着暴露,透着几许的风尘味,浓妆艳抹虽有几分姿色,但在徐平安看来是故作妖艳,有些俗了。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将你眼珠子挖出来!”适才讲话那人搂着女子翘臀这般说道。
妖儿再一次被吓着了,躲在了徐平安背后,他随即缓缓开口,睥睨道“:挖眼睛?”
“那好,老子不信。”
话音落,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坊间宽七八米的街道顿时传来了议论声,像是听见了什么新鲜事。
“这谁啊,居然敢跟刘二叫板,他刘家在扬州城那可是出了名的有势力,但凡是官场和江湖,他大哥刘元那都是吃得非常开!”
“没错,看着这少年郎细皮嫩肉的,今日恐怕免不了一顿毒打了。”
“唉!可怜啊!”
………
刘二冷笑看着徐平安,道“:不信是吧!大柱二柱给我上,老子今天不想见血,先拆了他的骨头再问一问这小子信还是不信!”
“且慢!”徐平安高喝一声,嘴角挂着笑容,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我大哥可是赫赫有名的刘元,刘三哥!”
说着,话音一转,脸色浮现了嚣张的笑容,
“不打你也可以,也免得让我这怀中美人受惊,不过你得在老子胯下钻过去,否则我便将你三天一小打,七日一毒打,让你一辈子活在拳打脚踢中!”刘二说话露出的一口大黄牙甚至还喷射着唾液。
“哈哈哈!”他身后那侍从以及风尘女子都在大笑,好似这粗鄙的语言能给他们带来快感。
“钻!钻!钻!”
此时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不怀好意,想看热闹的家伙在鼓动着气氛。
“你钻还是不钻?!”刘二瞪着眼睛步步紧逼,很享受这种威风八面的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刘公子既然这么喜欢让在下钻裤裆,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徐平安放大了声音说道。
“赌?我刘二平生唯赌与美人不能怠慢,但你凭什么和我赌,除非你小子能拿出万贯家财,或者是绝世美人。”
“否则,你这身骨头刘爷还是要给你松上一松!”
徐平安道“:万贯家财倒是没有,绝世美人亦是没有,但我想这把刀应该值当你赌一次了。”
说着他从马背上取下了那柄铁锭刀,“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这是王虎的佩刀,他本来想交给衙门或者是余巡,来作为一个罪证。
但余巡的一番话让这刀没了什么意义,听其口气交出刀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刺史府更难办事。所以便留了下来。
铁锭刀乃是官府特制,持有者一般都是吃皇粮的存在,刘二这样有势力的恶霸人物一眼就认了出来,神色稍微收敛了一些。
“这刀,是你的?”他问。
徐平安微笑点头“:不知道这一把刀够不够份量?”
“哼,不要用这些手段来恫吓于我,刘爷不吃那一套,我哥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刘三哥,在这扬州城不说手段通天,但还是能与一些大官说上话的!”
“一把破刀能值几个钱,这扬州城随便一个士兵都能佩戴,你少拿鸡毛当令箭!”
“刘公子说笑了,令兄在扬州城那是何等的人物,在下自然是不敢惹,亮出佩刀也不过是想表明身份,希望可以与刘公子赌上一局。”
“否则,平头百姓哪能够资格与您对赌,你说是吧?”徐平安佯装恭维道。
那刘二肤浅,很享受这样的追捧,眼睛一转大声道“:好,刘爷今天高兴,破例与你赌上一局!”
“你且说说,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徐平安道“:我输了刀归你,从此听后你刘公子的差遣,你输了替我买下这件长批广袖轻衫。”
“而赌什么嘛,在下看不如这样,令兄在江湖中赫赫有名,而刘家又是武学世家,想必刘家人人皆会武道。”
“既如此,我们便让手下站出来对打一拳,谁退谁便输,如何?”
刘二冷笑,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这人是在找自己的麻烦,他不是傻子,这件长批广袖轻衫最差也得上百两银子,是绝对的奢饰品!
整个扬州城除了那些富商,那个穿得起?即便是那些大官腰缠万贯完全能够买的起这衣衫,但也没人敢在明面上买啊,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坑吗!
元贞二年,皇帝就曾为了整治朝廷,也为了约束江湖,便采取了当朝太师姑苏李斯的法家思想,颁布了一系列的法规,要以法治国,以法制侠。
那是一场极大的变动,基本上抹除了道家曾经“道法自然,无为而治”的思想,史书记载为“姑苏变法”。
也正是此法让许多见不得光的人与事,都收敛了许多,那个达官显贵不是人前装孙子,人后珍馐美馔,美人暖床,夜夜笙歌的。
他刘府虽然不是官场中人,但一旦被有心人查了起来,问题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