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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扬手,阻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想说,重华若真的要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这温家的江山早该更名换姓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重华愿意。
“若再让本王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天牢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肖佐佐张了张嘴,愤愤的退下了。
重华想,他该做的已经做了,做错了多少他都不曾后悔,唯一后悔的大概只有温文殊,后悔喜欢上他。
奈何世上没有后悔药,喜欢上的人,想要放下,谈何容易?
之前是他伤害了温文殊太多,现在他还政,以后命运会如何,就在温文殊的一念之间的。
他在赌,赌温文殊对他是否有情,是否会对他下手。
——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你为你今天做的一切后悔!
温文殊立的誓言还在耳边回旋,重华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又是彻夜难眠的一夜。
“皇上,这是摄政王送来的。”
大清早,临安刚给温文殊整理好了着装,就有侍卫送来一个金边小箱子。
温文殊冷冷的瞥了一眼,“什么东西?”
侍卫恭敬的将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满了奏折。
温文殊瞳孔微缩,盯着那个箱子半天没有反应。
临安手里还捧着玉冠,也不敢上前去打扰,直到举到手都软了才听到温文殊冷漠的声音。
“愣着干嘛?”
“啊,奴才该死。”
临安嘴上应着,倒没多少抱歉的意思,赶紧将玉冠戴在他头上。
等穿戴整齐了之后,温文殊才将最上面的一张绛红奏折拿了出来,绛红色在东瑜,只有亲王以上级别的才能用,而东瑜皇室单薄,能用这种颜色的只有摄政王重华。
温文殊拿着这份奏折却迟迟没有打开,直到到了书房,才打开这份轻薄的折子。
其实说他是折子倒不如说是一封书信。
——文殊,这么多年了,终于治好了你的病,我也该还政于你了。
我本无意把持朝政,这样做也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但不得已的事儿随着宓家的灭亡也跟着掩埋了。
虽然说过很多次了,你也不曾相信过,但我还是想说,我,心悦,你。因此,我想帮你,帮你支撑起东瑜的天下,想等你长大再还政于你。
可我没想到你的身体会这么差,常年被病痛折磨,根本无法担起家国众人,我也不安心还政。
都说我狼子野心,呵~我确实有过改朝换姓的想法,但因为你,我没有这么做……我知道你对温月容的心思,我劝你以后莫再肖想他了,安分做你的帝王吧!
近来并无大事儿,这些是我整理出来的折子,都已经分类好了,这样分类处理起来会容易很多,以后的折子都会直接送进功,我不会再接手。
掌管天下大任很辛苦,你身子刚好,一定要注意身体……你说的那些话,我还记着,我不会躲不会藏,就呆在摄政王府……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