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云卿很不满意。原谅她,她的这个智商似乎跟不上这位神级人物。
“呵呵,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好啊!”
……
东宫书房,即墨显正听着小恒子的汇报。
“后来,那扶厸太子欲意挑拨殿下您们的夫妻关系,索性太子妃殿下也不是好拿捏的主,几句话就给顶了回去。噢,还有一件事,太子妃殿下似乎掌握了些当年的事情,殿下,咱们要不要阻止?”
即墨显搁下御笔,浅笑出声,没想到他的爱妃那么聪明。
“不必了,这些事情她早晚会知道。”
就算她现在不查,自己也会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再加上自己不是给了她线索吗?书房的秘密机关只有他俩才知道,那晚看她一身的灰尘,料想她应该是看到那些信笺了,否则,她不可能查阅的那么精准。只期望,她看到之后,不要觉得惊讶和心疼便罢了!
“对了,她们现今在何处?”
“回殿下,今晚轮到咱们东宫轮值,去给昭华宫添灯,太子妃殿下此时应是在那里!”
“走吧,去昭华宫!”
将奏疏放在一旁,起身拿起小恒子手上的外袍就往外走。小恒子憋笑,才几个时辰不见,殿下这是想太子妃了吧,走路就跟跑似的!他终于明白轻丽今日午间到底听到什么了,要是他,他也会觉得这一架打的的很爽。而且瞧着太子妃走路颤颤巍巍的模样,应该是被他家殿下给折磨惨了。哈哈,他家殿下真是太厉害了。
“还傻站着干嘛,走!”即墨显转头一提醒,小恒子立马就跟了上去。
“奴才这就来!”
……
“所以,即墨显后来是杀了他?”云卿聚精会神地听着即墨庭萧的叙述。她从来没想到,皇室的继承人都这么过来的吗?
“自然,为帝者,首要做的便是学会时刻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一个帝王,这么可能被一个人所牵累?所谓帝王心术,不仅要学会御下,还要学会御己。
“那,若是败了呢?”
“万劫不复!”
即墨庭萧说的好简单,万劫不复。他可知,这四个字给人的绝望到底有多大?她也明白,东宫与南王府的这一仗,是一定会有的。加上即墨予不是皇室血脉这一点,以即墨庭萧的手段定然不会让帝座旁落异性,所以,他一定有后招。但是,他的生辰也快到来了,短短几个月之内,他又能做什么呢?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惋惜。盛世可再有,但千古明君难求,他,真的打算这么做么?
“好了,谈了这么酒,朕也有些乏了。许严,走吧!”
放下酒杯,即墨庭萧看向对面的云卿。想不到几年不见,丫头不仅长了智慧,连酒量也跟着长了不少。连喝几杯竟然没有一丝醉意。不过,看她今日走路似乎不大正常,心中了然。
“要不要父皇遣人送你回去?”
即墨庭萧挑眉,云卿摆了摆手道:
“不用了,接我的人来了!”眼睛看着宫门外的一抹墨黑色身影,渐渐地走近。云卿的嘴角莫名地弯起了一个弧度,来的还真是时候,自己不是酒量好,自己是真的不能走动了,一走保证晕!
“儿臣参见父皇!”即墨显在宫门口俯首道。
“免了,去接人吧!”
帝王看了即墨显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自己的儿子还真是和自己很像啊,昭华啊昭华,咱们的儿子长大了,你别等着急了,朕很快就来见你。
“咳咳……咳咳……”
“陛下,宣医官吧!”
许严掏出一块手帕给即墨庭萧,他接过手帕,又狠狠的咳了几声,手帕上隐隐看到血迹。许严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陛下是真的打算这么做了吗?
“不必,回宫吧!”
许严摇了摇头,唉,这个帝王还真是执着的很呐!
“你来啦!”云卿看着即墨显说。
“嗯,父皇都跟你说了什么?”即墨显蹲下身子,示意她趴在自己背上,云卿摇摇晃晃地走向他的背,差点一个觅头给栽下去了。还好史英扶了她一把,待云卿上背后,即墨显起身,准备走。
“嘿嘿,父皇他老人家给我上了一课,顺便给我讲了吾夫君年少时候的样子。”
云卿对着即墨显的耳朵,喷吐着热气。
“噢?什么课让夫人这般高兴,说与为夫听听?”
他倒是很好奇,父皇到底给她上来一门什么样的课。
“父皇给我讲了什么叫帝王心术!还讲了他这么跟你上的这一课。”
呵呵,原来如此。
“那听完之后,可有什么收获?”
“嗯,没什么,就是突然很心疼你!宁做凡夫,不为帝王。这应该是你一生所愿吧!”
即墨显停了下来,心绪震动。没错,这的确是他一生所愿,但,这还不是全部。
“还有,得一心人,细水长流,携手相将,隐于江湖!”
这才是他最想要的。一生能有这么个人,与自己手拉手,共赴江湖万水千山,相视一笑,相濡以沫,此生便足以了。可惜,没有哪一个人的一生是圆满的!